這人的目的,就是一直要把這些馬突然間的倒下,都歸罪在明若邪的身上!
司空疾讓人去給這些馬檢查,結果就是中毒了。
下毒的人一定是盯準了他今天過來,而之前明若邪也接下了這數百匹馬,一直在給這邊送藥,這個機會被下毒的人盯上了,現在正好是可以推到明若邪的身上。
但是司空疾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如願?
“縉王可不要忘了,您是大貞的皇子,王爺,而縉王妃卻是瀾國的郡主。這兩年來,瀾國亡我大貞的心一直蠢蠢欲動,不然他們怎麼會把一位郡主許配給您?瀾帝為什麼還願意放您歸來?這不就是想著讓您帶著瀾國的郡主來到大貞京城,這樣她就可以藉著縉王妃的身份,在咱們這裡興風作浪——”
本來,很多人都是站在明若邪那邊的,這些馬監馬倌們在上一次看到明若邪在這裡露的一手本事之後,對明若邪是相當佩服。
可是聽到這個馬倌這麼說,他們突然也覺得——好像有點兒道理?
實在是時機太巧合了,之前馬都還算是可以的,情況沒有惡化,但是在餵了司空疾送來的王妃的藥之後,這些馬全部都倒下了。
要說不是明若邪,那會是誰?
“本王倒是不知道,馬倌裡還有如此巧言善辯之人,你可以站出來,到本王面前來說。”
司空疾指了指那個男人,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縉王該不會還想著護著縉王妃,想要把小人怎麼樣吧?”那馬倌卻不敢出來,只是繼續站在人群裡說著。
司空疾突然微微一笑。
“你覺得,本王要是想把你怎麼樣,用得著問你的名字嗎?怎麼,殺了你,還得為你立碑不成?”
說著這句話時,他舉步朝著那馬倌走了過去。
其他人在他經過的時候都下意識地朝著兩旁讓開了,這倒是分出了一條通道來,直接就讓司空疾走到了那個馬倌面前。
那馬倌本來覺得縉王病弱,應該是弱不禁風的模樣,但是這樣近距離地站在他面前時,他才覺得縉王身高頗高,而且自有一股氣勢,無形中竟然壓得他心頭有些發窒,呼吸都有些不順了。
他下意識地退了兩步。
這個舉動就已經讓他顯得很露怯了。
“怎麼,剛才說得頭頭是道,還沒有查清楚的事情,在你嘴裡,罪名都已經確定讓本王的王妃扛了,現在倒是害怕了?”
司空疾冷笑一聲,“你一個馬倌,可以給一位王妃定罪了?本王十年沒有回大貞,不知道大貞什麼時候改了律法了?還是說,你有別的身份,有別的靠山?你背後的主子告訴你,只管以下犯上,用一個馬倌的身份,使勁往王妃身上潑汙水,自有你的主子給你扛著?”
他這樣一句接一句的反問,一下子就把這個馬倌質問得臉色蒼白,額頭也滲出了汗來。
而剛才還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的其他人也都是一個激靈。
對啊,他們這樣的身份,怎麼敢這麼肯定地就給縉王妃定罪了?
“你是去過瀾國,還是誰一直跟你討論瀾國與大貞之間的政務了?你日常不是好好養馬照顧馬,倒是關心起瀾國是不是有滅我大貞之心了,而且還直接談起了兩國間的陰謀,直接蓋棺定論,肯定本王王妃是瀾帝安插到本王身邊的奸細。”
司空疾目光如冰看著那個馬倌,一句一句說得無比清晰,讓那人額頭的冷汗滲得更厲害,幾乎都要汗如雨下了。
他也沒有想到縉王竟然也如此能辯。
“可這些馬——”
他還想要掙扎一下,但是話音剛起,司空疾就已經打斷了他,“查證這些馬是如何中毒的,是本王的職責,你不僅是想要定王妃的罪,還想搶了本王的職責,身為一個馬倌,你的志向和勇氣倒是令人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