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邪都已經來了大貞好些天了,但是皇宮裡的那些人,皇上太后皇后,一個個都當她不存在一樣,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宣她進宮,或是表示一下。
作為皇子妃,又是從瀾國過來的郡主,皇室連一件見面禮都沒有考慮過給她,別的不說,從這件事情上就可以表明大貞其實並沒有跟表面上那樣尊著瀾國。
要不是明若邪並不是那麼把自己看作瀾國皇室中人,這會兒早就該氣炸了。說不準都要給瀾帝修書,告大貞一狀了。
現在皇后竟然派了懷公公來傳口諭,說要見一見她?
“縉王妃,這些日子皇后也忙著呢,這不,一有些空馬上想起您來了。”懷公公對明若邪陪著笑臉。然後他又轉向了司空疾,行了一禮,“皇后娘娘也請縉王一同進宮了,似乎是有正事要跟縉王說。”
“什麼正事?”司空疾咳了兩聲。
適當的時候他還是要裝一裝符合他病嬌王爺的人設,也能好好提醒一下這些人,別忘了他體弱。
懷公公聽到他的咳嗽果然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心裡腹誹,縉王的身體說是大好了,其實也應該好不了多少去吧?看這臉白的,都快要趕上宮裡那些娘娘了。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縉王臉白就是俊美無雙,他們當公公的,臉白就是娘。
“王爺,既是正事,皇后娘娘怎麼會告訴奴才呢?還是請王爺進宮,親問娘娘吧。”
司空疾手肘支在明若邪的肩膀上,手撐著臉,姿態慵懶,“可是如今本王也有正事,怕是走不開。”
懷公公愣了。
縉王這是準備不理會皇后的召見?想要晾著皇后?
該不會是因為以後柔妃還在的時候,皇后沒少明裡暗裡地欺負柔妃吧?
“王爺有什麼事啊?要不等出宮來了再辦?”懷公公試探地問道。
司空疾搖了搖頭,“那可不行,何大將軍呢,本王可真不敢得罪。”
呃?這又跟何大將軍扯上了什麼關係?
明若邪卻在聽到他提起何大將軍時瞬間就明白了司空疾的意思了。她眨了眨眼睛看著他。
司空疾面色如常。
“這。。。。”懷公公一下子也有些茫然了,“何大將軍不是還在鎮守北境嗎?”
“是啊,可何公子在京城啊。而且本王王妃前兩天剛剛賭贏了何公子,現在我們要在王府等著何公子過來履行賭約,要是何公子過來了我們卻不在,讓他撲了個空,記恨上了我們,那可怎麼辦?”
噗。
明若邪差點兒就噴笑了出來。
這叫不敢得罪?
懷公公也呆掉了。
房玖錦在家裡等到了送貼子到縉王府的小廝,揪著他的衣服就興沖沖問:“她怎麼說?”
小廝茫然,“啊?世子,誰怎麼說?”
這麼傻的小廝誰家的?
房玖錦怒了,往他頭上就敲了一下,跳了起來,“當然是明亭郡主!她怎麼說?她來不來春末宴?”
小廝捂著頭,“世子,小的只是把貼子給了縉王府門房,並沒有親見到縉王妃啊!”
“你個笨蛋,小爺要你何用?當然是要當場得到她的回覆啊!”他性子急,根本就等不得這麼一來二去地遞貼子。
他推開了小廝,哼了一聲,“算了!小爺還是親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