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若邪想說,堂堂大男人連一隻壁虎都要這麼害怕的時候,她看到了手掌中的那隻壁虎暗紅的眼睛,頓時心頭一跳,動作極快地就朝夏玄契撲了過去。
手中的那隻壁虎被她夾在指間,她的手霎時間已經朝著夏玄契的頭上抓了過去。
那隻壁虎剛剛沾到了夏玄契的頭髮,就已經被她抓到了手中。與此同時,她也撞得夏玄契往後退了幾步,被子昭給扶住了。
“陛下!”子昭臉色都是蒼白的。
這變故讓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就連司空疾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他還是快速地閃身過去,也扶住了衝得太快的明若邪。要不然,明若邪撞退了夏玄契之後她自己也站不穩就要朝前面栽下去。
夏玄契站穩時也已經瞬間反應過來張開了手臂準備扶住明若邪,因為她要是一頭栽下來的話,那就是扎進他懷裡了。
但是司空疾的速度很快很是及時,已經摟住了明若邪。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明若邪手裡的那兩條壁虎上。
司空疾的眼睛很利,他也沒有嘲笑夏玄契這麼一大男人怕兩條壁虎,因為想到了之前明若邪提過的,他的暗傷,也看到了這兩條壁虎暗紅色的眼睛,似乎是與普通的壁虎不大一樣。
一般的女子都會害怕這種東西的,子昭反正就沒有見過不害怕的女人,但是現在他卻看著明若邪就那麼抓著兩條壁虎,面不改色。
他心頭都忍不住戰慄了一下。
縉王妃果然是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啊,怪不得陛下只見過她兩次便一直對她念念不忘。
夏玄契已經不意外明若邪空手抓著這些東西毫不害怕的樣子了,畢竟他是親眼見到她直接抓著碧幽蛇的。
“你沒事吧?”但是既便如此,他還是擔心地問道。畢竟這東西有毒。
“縉王妃,這是朱眼壁虎,有劇毒的。”子昭反應過來就駭然地叫了起來。
司空疾心頭一跳,立即就要伸手去抓明若邪的手。明若邪卻避開了他的手,站穩了,左手輕撩了一下拂到了眼前的髮絲,閒閒地說道:“沒事。”
只要毒不是被灌到她肚子裡,她就不怕。
何況,現在這兩隻朱眼壁虎都是在她的鬼手之中,根本就不能折騰出什麼勁來。
“怎麼會沒事呢?毒啊,很毒,劇劇毒!”子昭急了。
真的很毒啊,這種朱眼壁虎只要在面板上爬過,面板都要被毒出一大串細細麻麻的血泡的,然後還會很快地浸進血液裡——
明若邪對司空疾道:“拿一罈酒過來,這東西可以泡酒。”
眾人:“。。。。”
王妃,不是說了劇毒嗎?
泡、泡酒?
明若邪難得地解釋了一句,“我師父的醫書裡寫了,朱眼壁虎泡的酒,正好可以用來清洗那些染了惡疾腐爛了的傷口,那是以毒衝毒,傷口會被清洗,才能重新長好。”
夏玄契眸光一閃,“你師父?”
朱眼壁虎,是他師父郭百曉發現並取的名字,別人應該不知道才對!
然後他猛然就想起了郭百曉的墓,那簡陋的墓碑上寫著的,小邪?
小邪?
明若邪?
夏玄契瞬間激動了起來,“敢問你的師父高姓大名?”
明若邪可沒有打算瞞下這層關係的,剛才她也是有意說起師父,就看看夏玄契接不接話。
現在聽到他接了話,她也就老老實實地說了:“我師父姓郭,郭百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