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還真是關心我家王爺。”明若邪好像聽不出來他的嘲諷。
聽她開口閉口“我家王爺”,太子就覺得很是刺耳。
他沉了臉,又問道:“你是去見辭淵大師回來?”
“太子還要管我見誰啊?話說完了,告辭啊。”
明若邪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右手伸了出去,傾手去拍了拍他們的馬。
“走。”
馬兒之間也有磁場以及自己的氣勢和語言。
他們這馬得了明若邪的“力量”和命令,立即就昂首叫了一聲,前足抬了起來,氣勢十足。
太子那兩匹駕車的馬竟然一下子被它的氣勢所迫,一下子就退開了去,這就給明若邪他們讓出路來。
“走。”
紫浮也不是普通的車伕,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一聽到明若邪的話立即就驅車衝了過去。
在擦身而過時,明若邪還探身出去伸手拍了拍太子侍衛騎著的馬。不過她的動作極快,侍衛只覺得她突然探身過來,還沒反應過來明若邪就已經坐回車裡去了,他們連她的動作都沒有看清楚。
“攔下——”
太子剛反應過來,怒氣衝衝想要下令侍衛們再把明若邪的馬車攔住,他們這邊的所有駿馬卻都突然亂了,揚蹄嘶鳴,左衝右撞的,一時間場面大亂。
侍衛和車伕都急著控制駿馬,哪裡還能分神去攔明若邪?
這麼一會兒功夫,明若邪的馬車就已經揚塵遠去了。
太子氣得嘴都歪了。
“王妃,可惜了太子的馬車沒翻溝裡去!”滿月並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也沒有那麼多心思去細想,只是覺得太子攔不下他們,馬都失控了,這就很讓她高興,所以她難得地說了一句。
紫浮卻若有所思。
回到質子府,明若邪讓滿月抱著小金回拾霜院去,自己去了薄歡院。剛一進去,迎面便見陶七出來,臉上憂思還沒斂去。
見了明若邪,陶七抱拳行禮,“王妃。”
“司空疾呢?”
對於明若邪這樣動不動便連名帶姓直呼王爺名字的行為,陶七雖不認同,但也無可奈何。
王爺都不介意,他哪能替王爺介意?
“回王妃,王爺在後面小園子裡。”
明若邪有些訝然,司空疾這廝這麼冷的天,竟然不在書房裡享受炭爐,跑到寒意瑟瑟的小園子裡去了。
“我去看看。”
陶七還有事要辦,自然也沒能跟著她,行了禮便告退了。
明若邪到了後院小園子,遠遠的就看到司空疾正和陶大夫星墜朱管家幾人站在一匹老馬前面說著話。
她看了看那匹馬微微蹙眉。
這匹馬——
“王爺,皇上當真的是太過分了,這麼多年來對您不聞不問,現在倒是給您找了個大麻煩。”星墜可沒有見過大貞的皇帝,甚至也沒在大貞生活過,所以他對大貞皇帝沒有幾分敬畏,反倒是有些憤怨。
朱管家不由得拍了一下他的背。
小孩子家家的胡說什麼,皇上哪是他能議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