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府裡,縉王司空疾也得到了這個訊息。
他不過是個質子,身體又一向虛弱,所以是不需要上朝的,一旦有什麼事情也難得第一時間知曉。
可是皇上的口諭還沒有到蓮王府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此事,因為他也不是沒有在各處埋棋子。
陶七來稟報的訊息,聽完之後司空疾的臉色就徹底黑了下來。
“不過就是一個妾室,竟然膽敢讓本王王妃上門去給她診治,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臉。”
陶七心裡也覺得惱火。
“王爺,那現在怎麼辦?”
明若邪要是瀾國的王妃,代表的自是皇室臉面,靜陽侯絕對不敢提這事,瀾帝也不可能會答應。
但是誰讓明若邪是縉王的王妃呢?他們向來就擔心沒有什麼機會可以踩王爺的臉面的,現在有這種事情,瀾帝自然不會替縉王著想。
“聽說靜陽侯世子最近常上賭坊。”司空疾摸著下巴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本來是不在意靜也侯的,也從來沒有去留意過靜陽侯府。
可是自從把明若邪放在心上之後,知道她是從靜陽侯府出來的之後,他就已經派人去把靜陽侯府上上下下都查了個底朝天,自然是知道靜陽侯世子的事。
這靜陽侯世子明錦奕就是胡氏所生,生得容顏精緻但是身形單薄,在京裡總有人說他長得有些娘氣。明錦奕倒是沒有京城公子哥兒們那種喜歡混歡樓聽小曲兒的愛好,平時還挺低調,就是最近似乎迷上了賭。
“王爺想讓屬下怎麼做?”
“讓人去跟他玩幾場,最好是把他褻褲都贏了。”司空疾說道。
陶七心頭一跳。只聽司空疾這麼說,他就知道王爺是真生氣了,靜陽侯要給王妃落面子,王爺就要拿胡氏的兒子下手。
“是,屬下明白。”
司空疾站了起來,“本王去趟蓮王府。”
明若邪那頭已經應允了,正坐在梳妝檯前面讓滿月替她梳妝。
司空疾過來的時候,滿月剛給她鬢間插上了一支玉簪。
“你怎麼來了?”明若邪睨了他一眼,見他站得有點遠,沒有靠近她,腦子裡微一轉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之前他從外面來身上一片寒涼,也是等到寒氣褪去了才靠近她的。
雖然司空疾沒有說什麼,但是他這小細節上的體貼和在意,還是讓明若邪覺得心裡很燙貼。
滿月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她雖然木訥,但也不是個沒有眼力見的,出去後還順手給他們關上了門。
司空疾搓了搓手,身上的寒氣也褪了下去之後才走到了明若邪面前。
他在她面前蹲了下來,雙手輕握信了明若邪的左手,抬頭看著她。
明若邪一看到他那愧疚的眼神就是一愣。
“你這是幹什麼?”
“都是本王沒用,才讓人總欺到你頭上來。”
聽到他這麼說,明若邪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你知道了?”
司空疾點了點頭,“你只管推了這事,靜陽侯裡那個胡氏,你不用管她生死,瀾帝那裡由我頂著。”
明若邪眸光一閃,“你要怎麼頂著?”
“本王自有辦法。”司空疾沒想跟她說得太過清楚,一旦他決定要對誰出手,那手段一定不會是溫和的,太過狠辣的事情也省得跟她說得太細。
“這麼說來,胡氏是真的病了?”明若邪問道。
司空疾嗯了一聲,“真的病了,而且是身染惡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