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什麼怪異的景象。
“那些烏鴉呢?它們不是都暈倒一片了嗎?沒死?怎麼剛剛又聽到了那麼多烏鴉啼叫呢?”
星墜語速極快地問了一串問題。
明若邪只是伸手勾住他的衣領,把他拉到了車伕位置,自己上了馬車。
她拍了拍星墜的肩膀,“趕車,回府。”
“哎,到底是幹什麼了嘛?烏鴉呢?”星墜覺得心癢得不行,害怕還是害怕的,但是好奇更是好奇的。
“回府。”司空疾淡淡出聲。
星墜所有的問題都只能嚥了回去,把他憋得啊,一路駕車回去的路上都是撓心撓肺的。
明若邪看著司空疾在指間婆娑的那塊銀飾,頓了一下,說道:“沒有想到王爺就半條命,隨時要被閻君召去喝茶的人,竟然還有人如此費心思。”
司空疾瞥了她一眼。
“你莫要忘了,烏鴉若是又再次飛到質子府,百姓們說的不祥之人總會是你。”
“王爺也別忘了,若我真的那麼不祥,最後被帶走還是被處理掉,你好不容易請回來的縉王妃就又泡湯了。”明若邪也立即就回答道。
“娶妃是為了拿到龍涎草籽,現在草籽已經到手,這個王妃還有沒有就無所謂了。”
“只可惜你那草籽到現在都不曾發芽,要是無妃,臨玉公主繼續鬧著嫁你,皇上和皇后照樣能再折騰你另選縉王妃。”
“本王如果另選妃,就未必還要死人堆裡挑罪婢了。”
“那可未必,有一就有二,說不定下次就是埋香冢裡選鬼妻了,嘖嘖,冥婚什麼的,不要太驚悚,到時候全城百姓更有熱鬧可看。”
司空疾定定地看著她。
這黃臉丫頭,醜歸醜,但膽識不小,牙尖嘴利,半點不退縮,還使勁地往他身上扎刀子。
明若邪閒閒地往後一靠,掃了一眼他手裡的那銀飾,“王爺還得感謝鴉兄,要不是鴉兄為救那些小弟小妹們,非要把我帶過來,等明兒天亮了,這一群烏鴉應該就會再次飛到質子府了。”
“依你看,他們想幹什麼?”
“我怎麼知道?掉了銀飾在這裡的又不是我。”明若邪眨了眨眼睛。
司空疾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銀飾,“本王已經三年不曾到這西山來了。”
“萬一是王爺夢遊呢?反正最後人家要把髒水潑到你身上總是能夠找到理由來的。”
“一群烏鴉,有何髒水可潑?”
“不是不祥嗎?你說萬一這群烏鴉天天都到質子盤旋不去呢?如此來上幾天,突然就發現這麼一大批的烏鴉全都死在了西山這裡,”明若邪想了想,倒是有點明白背後的人想幹什麼了,“不是說皇上忌諱有人提起這西山出事故嗎?這時候若是如此不祥的一群烏鴉死在這裡,西山的邪穢之說就肯定會被舊事重提,太上皇龍氣壓下去的,皇上現在壓不下了,你說皇上會怎麼想?”
在明若邪說出了這一段話的時候,司空疾已經想到這一點。
他只是沒料到明若邪竟然也能想得這麼遠去。
“你在靜陽侯府,也會與主子商談朝廷大事?”司空疾緩緩問道。
明若邪舉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