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疾的眸光有些微暗。
因為在拉開了明若邪的衣領之後他發現——
一片凝雪晃人眼。
細膩如玉,白得發光。
掌下柔而滑,似是足可珍藏、愛不釋手的寶貝。
身上是這樣的肌膚,臉龐能差到哪裡去?
明若邪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時間根本沒能防住,趴在他的腿上,感覺到他的手掌按了下來,她才反應了過來。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明若邪也知道他肯定已經看到了。
她等著他開口說什麼,但他說了剛才那一句退親的話之後就再沒有說其它的了。
根本就沒有提到關於她的膚色的話半句。
就好像他根本沒有看出來什麼不對勁的一樣。
這麼一來,明若邪反倒是不好自己提起來。
他是在幫她擦著藥油,這個時候她要是起身反抗,反而有些矯情。
所以明若邪也就接下了他剛才的那一句話。
“正好有那麼一個機會呀,萬一臨玉公主當真說服了皇上呢?”
“臨玉公主說服了皇上,你就可以趁機脫身,那你想過本王沒有?”司空疾手下的力氣重了一些。
“王爺您在瀾國這麼多年,都還沒有成為駙馬,說明你肯定是有辦法應付臨玉公主的嘛。再說了,退一百步講,就算是你應付不了,我看臨玉公主嬌俏美貌,身份尊貴,又對你一往情深,看到你眼裡就有了光,這樣的妻子,得之你幸。”
剛剛說完了這句話,肩膀便是一痛。
明若邪都忍不住痛撥出聲,“啊,王爺,你輕點!”
這一聲音量就高了一些,在外頭趕著馬車的星墜聽到了,耳朵不由得發燙。
咦,王爺和明姑娘在做什麼?
“你倒是很替本王著想。”
司空疾冷哼了一聲,又問道:“你覺得,本王與你親過,同床共枕過,如今又這般有了肌膚之親,你以後還能嫁與何人?”
“喂,肌膚之親不是這樣的吧?難道不是真正地有了實際的夫妻之實,才能算是肌膚之親?那些親親,同床共枕什麼的,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嘛.
明若邪剛剛坐起來衝著他說了這麼一句話,唇就被司空疾覆住了。
她餘下的話都被封緘,再說不出來。
司空疾也不知道自己心頭那種酸澀微痛到底算是什麼情緒。
於情這一字,他還是一無所知。
但是這樣也好,似乎她也一樣。
他願意拉著她,一起在這一條路上且行且探索。
換人?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