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徹骨,那得梅花撲鼻香。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上得二樓,小陳拉著哥哥的手,突然狠狠地掐了一下,鬆開了。
掃眼一看,吃飯的還真不少。咱們的四位客人,悠哉悠哉地坐著,服務員正在盛湯,看來菜已經點好。
咱們三個人,也只能坐靠邊的四人卡座,乾脆離這幾個貨遠點兒,方便聊天。
小陳第一次跟我出省出差,人又餓得快,今晚好好犒勞犒勞。
“乾煸刁子魚、臘兔砂鍋、三鮮豆皮、涼拌蓮藕尖,一支赤霞珠長城乾紅。”
“四哥,晚上要幹活兒,還喝酒哇?”
“小縣城,菜盤子裝得很實在,咱們就喝一支。吃完飯還可以上車休息一會兒。”
豆皮兒、藕尖很快就端上來,當小陳含情脈脈地端起酒杯,輕聲喊“乾杯”的時候,不知咋滴,腦海裡忽然浮現出美姐的身影。
過完年去看了美姐,此後一直忙,就沒再去墓地。美姐抽菸喝酒,舉手投足之間,如行雲流水,沒有那怕是一丁點兒的做作。尤其端紅酒杯的優雅,是成熟女人發自心靈深處的高度自信。
付某人出道以來,自詡高深莫測,但是在美姐跟前兒,啥也不是、啥也不是,啥也不是!
鼻子一酸,不由得長嘆一聲。
立馬感覺自己的失態,毫無目的晃悠的酒杯趕緊放在餐檯上。
“四哥,咋啦,突然心不在焉起來,想雷姐了吧?”
“哼,我看他才不是想雷姐了,想雷姐根本就不是這個表情。”
小陳一臉懵逼,見刁子魚端上來,趕緊夾兩條放哥碗裡。
“四哥吃魚,反正時間還早,咱們慢慢喝嘛。”
“謝謝!阿薇也吃。等會兒臘兔上來,好大一鍋,根本不用吃飯,可香啦!”
“四哥,阿薇說你不是想雷姐,那是咋啦嘛?”
“唉,你還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知我者謂我心憂啊!來,喝酒!”
“不嘛,我就是想知道!”
“二貨,激戰在即,四哥呀,這是在思念老戰友了。”
“誰?老戰友,美姐,啊?”
“可不嘛,放眼天下,知四哥者,莫如美姐。”
“是啊,美姐能為雷姐擋槍,這種關愛,千百年來,那個女人做得到?”
砂鍋肉肉恰逢好處地端上來,夾一支兔子後腿放小陳碗裡,又夾一支給阿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