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風。
風聲一何盛,松枝一何勁!
冰霜正慘悽,終歲常端正。
豈不畏凝寒?松柏有本性。
基地廚房側面小亭子,已經生起了炭火,老紀、參謀長帶著吳排哥幾個,正在烤串。孜然的香味,老遠就能聞到。
地上的膠箱裡,冰鎮著啤酒飲料,桌上還有,一瓶茅臺、一瓶廣東紅米酒、兩支紅酒。
篾刀手剛進入基地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鳥樣兒,當見到首長時,不由慌了神兒,一本正經地趕緊敬禮,搞得老紀伸出來準備握手的右手,趕緊還以軍禮。
“呵呵,沒想到哇,咱們的大望村,還藏龍臥虎!大兄弟,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首長過獎了,您這意思,我不會坐牢了?”
首長跟篾刀手寒暄,參謀長吩咐小組成員回房卸裝備換身衣服,然後一起宵夜。
一瓶茅臺倒三杯,基本也就見底了。參謀長、篾刀手各一杯,咱自己端一杯。
“呵呵,忙乎了半宿,還沒請教老兄尊姓大名呢?首長慢慢喝,咱倆先上一口吧!”
“慚愧!我姓曾,曾春良,‘良民’的‘良’,村裡都叫我阿良。沒想到,你還真是當兵的。”
酒一下肚,話匣子就開啟了。經過老紀的循循善誘,阿良一五一十說出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聽起來還真有點兒傳奇的味道。
那個夜晚,烏雲幕布,偶爾吹來一陣山風,夾雜著點點雨星兒。一看就是下暴雨的前奏。
阿良哪裡睡得著,別上篾刀到山上轉悠,準備找塊大石頭睡大覺。隱隱約約,看見四個人影從山頂不緊不慢走下來。
誰呀這是?難不成是當兵的搞偵查?可這兒荒山野嶺的,除了幾個不怕死的小兔子,自己從來就沒看到有破壞分子。
阿良猛然做起來,打算溜到大石頭下面看個究竟,腰裡的篾刀一不留神掉在石頭上。聲音不大卻是很脆。
下山的四個人聽到響聲,一眼就發現大石頭上有個人影兒,四人迅速散開,向大石頭包抄過來。
見此情景,阿良乾脆拿起篾刀有節奏地敲打著石頭,看看這幾個貨咋表演。
待四個大漢慢慢靠近大石頭,包圍圈已經形成,卻沒誰敢搶先跳上大石頭動手。
“唉,我靠到底打不打?不打滾開,別耽誤老子睡大覺!”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四個人呼嘯而上,圍著阿良幹了起來。
礙於篾刀的威力,四個大漢也沒打算拼命,幾招過後,紛紛跳下大石頭,落荒而逃。
阿良“咣噹”一聲把篾刀仍在石頭上。烏雲撕開一絲縫隙,透露出些許光亮。看得出,四個人下山飛奔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