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過二兩酒,
一兩心酸一兩愁。
世間多少無奈事,
一壺濁酒話溫柔。
醒來的時候,已是兩天過後的事了。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雷姐,然後是小陳。
“格老子,終於睡醒了!”
“咱姐,你咋來了?”
“雷姐,四哥醒了,別跟他多說話。”
小陳整整齊齊地穿著軍裝,白皙的笑臉煞是可愛。趴在雷姐肩膀上望著哥哥的眼神,跟多年前我在部隊捱打受傷,她換完藥望著哥哥的眼神,一模一樣。
“哦,小陳也在呀,四哥,成傷兵了嗎?”
“子彈頭已經取出來了,打在心臟上方二點八毫米處。是雷姐要求必須把子彈取出來,不然醫生都不敢給你動手術。”
“阿彌陀佛,雷姐偉大!香港人呢,歸案了沒?”
“他現在也躺在這裡,下身已經給你打殘,被徹底摘除。首長說,你的仇,徹底報了!”
“唉!付某發過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咱哥,別激動,既然大仇已報,咱就安心養傷。想吃啥,姐去廚房做?”
“雷姐,四哥體內傷口沒癒合之前,啥都不能吃。現在醒了,估計等會兒醫生來,又會叫他睡覺覺。”
“哦,四哥哥,什麼人跟你的仇不共戴天啊,還是個大男人,莫非、阿薇,阿薇她?”
“no,阿薇冇也!”
在病床上躺了兩個禮拜,阿薇給轉到深圳武警醫院。她身體已無大礙,心靈上的創傷只有交給時間去治療。
幾乎每天都待在我的病房裡,上午給我讀報紙,中飯晚飯都在一起吃。
雷姐也有時間回家換換衣服,澆澆花了。
江城方面,考慮到香港人已經歸案,在阿薇回來之前,就提前收網,大獲全勝,案件正在審理之中。
101傳來訊息,已向部裡,為我請功。
真是慚愧,打成兩敗俱傷,哪兒來的功勞?況且這次受傷跟上次相比,距離死神更進一步,估計下次,不曉得老子還有沒有下一次啊!
還是低估了香港佬,尼瑪坐在自家公司院落裡,跟手下人吃個燒烤、喝杯洋酒,腰裡還能別上兩把槍。這種警惕性,也未免太高了吧。害得老子,險些丟掉聊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