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南綠樹春繞絮,雪滿遊春路。樹頭花豔雜嬌雲,樹底人家朱戶。北樓閒上,疏簾高卷,直見街南樹。
闌干倚盡猶慵去,幾度黃昏雨、、、
高隊帶一組人馬一大早就在鑫都城附近伺候著,盡心盡力。
三位英國客人用過早餐,回房背上行李到一樓退房。然後開上計程車依舊向沙頭角方向駛去。
得知客人退房的訊息,立馬向參謀長做了彙報。老人家要求做好準備,估計今晚就會有行動。
計程車一直開到沙頭角煙墩山河岔口,順著河岔口往上走三公里處,在旁邊的一家廢品回收站停了下來。盧小姐下車喊開門。
雙開大鐵門開啟,車子開進院子熄火。院子裡還停著兩臺半舊不新的工程車。兩個男人下車直奔鐵皮房,不一會兒就聽到裡面叮叮噹噹,尼瑪開工了都。
高隊繞到鐵皮房後面,搭人梯上牆檢視究竟。一艘敞開式簡易快艇,底兒朝天,賽車手正在切割。一旁放三支新引擎,一看就是要魔改。
情況反饋到基地,參謀長命令留人留車繼續監視,高隊回基地開會。
賽車手的魔改工作一直持續到下午四點才完工,接著刷防鏽漆,隨後用暖風機慢慢吹乾。
晚上七點,廢品站院子裡一臺泥頭工程車發動,後牆板開啟,一行三人爬上後車廂,其中一個一米八幾的個頭,穿著黑色長雨衣,戴漁夫帽,看不清長啥樣兒。車廂上面蓋著綠色帆布,根本看不出裡面有人。
工程車徑直向煙墩山方向開去,不久就消失在主車道來來往往的車流之中。
接到郭子報告,尋思著魔改過的遊艇還沒出動,咱先不著急。
“先不理他,盯死遊艇。沒有遊艇和賽車手,工程車開不到香港。”
到了八點,大鐵門再次開啟,遊艇放在支架上,被幾個人推著,滑了出來,慢慢放入河中。隨後賽車手、小亨利、盧小姐才悄悄上船。看得出,小亨利拎的手提包裡,絕對裝的傢伙什兒。
賽車手開船,遊艇悄無聲息地向出海口駛去。河岔口往煙墩山有兩個幾乎是九十度的拐點,在垂直於煙墩山的第二個拐點,遊艇開始減速。
在狙擊步槍瞄準鏡裡,遊艇上的三個人看得一清二楚。就在遊艇過了拐點剛要提速的一剎那,我跟阿雯同時開槍,阿雯擊中手握方向盤的賽車手,俺擊中坐在右側的小亨利。坐在裡面的陸小姐還沒明白咋回事兒,兩隻黑影已經飛身飄下落入遊艇。
阿雯捆綁盧小姐,咱趕緊把這倆貨掀下去,然後抓住方向盤駛向煙墩山海口。
“盧小姐,你都看到了,不配合就是個死。說,怎樣跟湧哥會合?”
“我們轉過去順著山邊開,發現有三棵樹吊在山崖,湧哥就在那裡,接上他就去香港。”
“湧哥上山多久了,不會餓死吧?”
“他一來深圳就住在這山上,一個多禮拜了。中午還有人給他送吃喝,告訴他今晚上走路。”
“哦,那泥頭車搞什麼鬼?”
“那是小亨利唱的雙簧,他總懷疑有人在廢品站周圍窺視,所以弄個高個子,叫泥頭車打頭陣先走。”
咱使個眼色,叫阿雯把盧小姐嘴巴封上,耳朵塞住。
“雯雯,這下麻煩了,點子就在山上待著,武警上山布控,人家看得一清二楚。這會兒指不定藏在哪裡?”
“泥頭車一到山上,那三個人就能把武警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點子看見快艇,肯定往下跳。咱們慢慢走,靜觀其變。”
遊艇緊挨著山體前行,繞到山體南面,再往前,對岸就是集裝箱碼頭了。在一處十分陡峭的山崖上面,懸掛著三棵細長的桉樹。
阿雯做了個手勢,遊艇立馬停了下來。我站直身子朝上面揮了揮手,過了兩分鐘,一條草繩扔了下來,咱一把抓住,三兩下捆在船舷上。一個大漢順著繩索慢悠悠滑到遊艇上。
還沒站穩,給咱一腳絆倒,單膝壓住就要上拷。遊艇晃動壓不牢實,給他拼命一掀掙脫開來,一個翻滾就要滾下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