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公園燒烤場已經開始忙碌。
一律採用自助餐形式,紅磚打造的燒烤池,幾米遠一座。烤串自己選,碗筷、酒水都是選好了買單,老闆提供炭火,自己吃自己烤。
今天不是週末,咱到場只有三座烤池在忙活,咱們的燒烤臺在最後面池塘尾端,索性直接把車子開到裡面去,停在大奔旁邊。
拎瓶白蘭地下車,二位姐已經喝上了,果真是阿健,還有兩位兄弟手裡拿著啤酒,在忙上忙下,一看並非香港人,倒像是efour總部保鏢。
見到健哥,立馬上前握住手。
“我靠,健哥,啥時間過來的,也不跟小弟打個招呼,你看怠慢了不是?”
“哪裡、四哥,你都當老總了,鑫都城那地方,哥哥我也不方便露面,所以先找到阿美,這才約你過來見見。”
“還是大哥考慮問題周全!咋樣,喝白蘭地吧?”
“叫哥倆兒先烤著,咱倆兒走走吧!阿美跟雷小姐慢慢喝。”
哥說走走,咱掏出煙點上,他手裡拿個橙子,也來一支給點上。
“四哥,我這次過來呢,是想求證一件事情,就是傑米手裡的鉅額款項,現在已經被人在香港兌現,應該有十好幾億人民幣吧。”
“傑米先生為了生路,與公家合作,交出款項也不足為奇呀?”
“是的,符合邏輯。問題是他人在坐牢,公家不可能放虎歸山。那麼是誰替他拿到那些票據?在這個骨節眼上,剛好四哥回到莊園,隨後又帶隊返回深圳考察。又剛好,四哥住的房間就是以前傑米住的房間,不久這些證券就被人兌現了,還是在香港。這一時間,感覺巧合太多,我都說服不了自己!”
“嗯,如此說來,這個四哥真是可疑,連我都懷疑。但是呢,健哥別忘了,老爺子要來深圳考察投資業務,並非兄弟我提出來的,是臨時奉命帶隊。”
“這就是巧合!還有更加巧合的,你房間床頭靠後牆的一塊天花板,被人搬動過,因為邊框上的灰塵,近期被人擦拭過。所以不排除,那裡面的牆縫裡,放過東西。”
“哦,那這個人,就非我莫屬了?我可真傻,手裡頭有那麼大一筆錢,幹嘛不找地方躲起來,還在深圳瞎晃悠啥玩兒?”
“呵呵,這筆錢應該在公家賬上吧。如果這些巧合都不是巧合,那麼只有一個答案,四哥是軍方臥底!”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醫院,還開不開?”
健哥把手中的橙子往上一拋,“噗嗤”一聲給打得粉碎。
“我靠,狙擊手好槍法!”
“no,先期百十萬的投資算是買個教訓,四哥真真實實救過我,我不難為你。至於阿美,來去自由,大哥也是由著她。從此,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怎樣?”
“好說,健哥還有啥要交代的沒?”
“我問了阿美,工地現有的材料都已付了款,這些材料足夠墊付平整地基的工程款,善後工作就辛苦四哥多操心。”
“這個兄弟我責無旁貸。回吧,吃燒烤喝酒?”
“喝酒?佩服咱四哥的膽量,更欽佩你的為人!”
咱雙手插褲兜走前面,健哥不緊不慢跟在後面,在距離燒烤臺兩米的時候,一隻手慢慢掏出來拉開上衣拉鍊,甩甩肩膀,做出脫了外套烤串串的動作。
“四哥四哥,快過來烤串串!”
雷姐的一聲喊叫,正在忙乎的倆兄弟抬頭看了一眼。
說時遲那時快,以迅雷不急掩耳的動作拔出雙槍,右手點選抬起的兩個腦袋,左手朝後對著阿健也是一陣速射。
槍聲響起,阿美側起身子撲向雷姐,兩人倒在臺面下,與此同時,咱也撲倒在地,阿健射過來的子彈在頭頂呼嘯而過。
扭頭見阿健也已經匍匐在地,不曉得剛才他有沒受傷。
先沉住氣,畢竟外圍還有阿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