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地處半山腰,小陽臺上夜風比較大,擔心火星亂飛,剛點上的萬寶路立馬掐滅了。
不能不說阿美的細心,連咱抽啥牌子香菸都觀察得一清二楚。
這個點兒,平湖家裡應該在忙著做宵夜。小雅也應該回到了父母身邊。
阿雯也應該回到了酒店,不曉得她看到那封信作何感想。哥也是猶豫了再三,才決定留封信給她。對嵐姐的期望,咱沒能做到善始善終,留封信,也算是有個交代吧。
“阿雯,親愛的冰妹:
咱倆相識不長,卻自我感覺相見恨晚!你冰冷的外表下,不乏看我時悠悠的眼神。
跟隨嵐姐回香港,為何去而復返,難不成早就料到小丫頭會有不測。只是我實在想不到,那個職業殺手會出此下策,簡直是自掘墳墓!
不錯,我要幫助他們救人,你看到信的時候,我也許在赴黃泉的路上,也許在逃亡的路上。或者,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你的及時出現,穩住了咱最後的陣腳。大恩不言謝,如果不死,來日方長!
知名不具。”
阿雯接到小胡電話,不過半個鍾就趕回了酒店。到我開的睡房把衣物收拾一下,然後吩咐阿姨可以打掃房間了。
看到信已是晚上十一點半回房沖涼的時候,首先看到藍玫瑰,她只喜歡這個顏色。下意識地在自己床上翻了翻。
阿雯看罷信自言自語地說了句:“該來的會來,該走的會走,你原本就不屬於這裡!”
健哥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頭腦也沒閒著。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當時僱傭兵在立交橋上與警察對峙的情景。雙方竟然都一槍未放,自己就這樣逃脫。
大陸警察視人民的生命財產為第一安全,當時橋上車多人也多,還有人下車圍觀車禍,也許這才是警察不便妄動的唯一理由。
僱傭兵以絕對優勢壓制對方,也沒必要非開槍殺人,總之搶人為第一要務,更不可以戀戰。
老兄其實哪裡曉得,從澳門過珠海的僱傭兵,上岸之際就被悉數扣押,包括武器。然後由省廳抽調精銳特警喬裝打扮,到深圳與傑米接頭。
都是自己人,演戲而已,犯得著大動干戈嗎?
健哥想通了也就釋然了。只是這位四哥,不曉得老大作何安排。幹海警都不眨眼的主兒,擱哪兒都是燙手山芋。
傑米在他跟前兒,簡直就是業餘,尼瑪安排的狙擊環節,步步都是死棋。目前他人是死是活,不得而知,也不重要了。
至於阿美,在深圳跟自己就若即若離,那天她根本不可能回來救人,自己能夠逃回島國也是不易,卻又頂著老大的槍口跟隨傑米重返深圳。返回的海上竭力勸四哥一起走,要不然快艇後面的武裝摩托艇,她拼死也解決不了。
功不可沒,欠她個人情!
兩週之後,健哥出院,老大舉行了一個小型宴會為健哥接風。會上健哥問到咱今後的工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