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又作無情計,豔粉嬌紅吹滿地。碧樓簾影不遮愁,還似去年今日意。
誰知錯管春殘事,到處登臨曾費淚。此時金盞直須深,看盡落花能幾醉!
仁哥見遊艇消失在大海上,開上小貨車出來港口就下車,把司機從後座扶起來歪坐在視窗,開瓶礦泉水倒在他褲襠裡,感覺人快醒了才離開。
打個計程車回到酒店,拿上我的揹包到房間繼續撥打阿杰手裡的電話,已經提示關機。
心裡頓時七上八下,難道出去找車遇到對家,大意失了荊州不成,但也不至於落難吧?
思索再三,決定先不給凱哥電話,等遊艇到岸,東西到家了再說。說不定那時候阿杰已經回酒店了呢。
還是別搞得大家都虛驚一場,感覺也累了,洗洗睡。
早晨八點多,虎哥、阿堅回來了。見兩個兄弟在破魚,一個在做早餐。
“四哥,早晨真搞全魚宴啊?那不得喝點兒!”
“可不是嘛,阿迪廚藝不錯,等會兒整幾瓶啤酒!虎哥回來了就跟仁哥報個信兒,人貨安全!”
阿虎通電話,剛開始還眉飛色舞,漸漸地就緊張起來。聽得我們幾個心情也一下子沉重起來。
“四哥,你的手提一直關機,阿杰不會真出事兒了吧?”
“手提充滿了電,不至於自動關機。這麼精明的小夥子,咋可能跑到珠海就不好使了呢?”
“是啊,阿杰也當過兵,還是雲南邊防兵,沒兩下子仁哥也不會帶在身邊!”
“再等等吧,虎哥上來二樓,咱倆先把東西點點數!”
六隻箱子,底下翻出來六紮黑皮包裝,每扎大小差不多,過稱也是一樣重。蛇皮袋裡兩套長傢伙,應該是微衝。
“四哥,拆開一紮不就知道多少了。”
小心翼翼拆開一紮,一數是八套,六八四十八,也就是四打。外加兩套微衝,總共五十套。
“虎哥,找幾個紙箱,裝起來封好先,吃完早餐咱倆直接送去仁哥公司倉庫。”
“行,反正也不遠,路上應該沒啥問題。”
第一次跟兄弟們一起吃飯,雖然是早餐,因為有了魚,阿迪也整了一桌子。搬一箱啤酒就開飯。
“兄弟們多喝點兒,吃完睡覺,然後我跟虎哥去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