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收檔上樓,洗洗澡跟二位姐聊天。
“老頭這意思,賺了錢咱才是老闆,年底一算賬,混個圓打圓,過了年兄弟我還得出去找工作,跟當年跟著師傅沒啥球區別呀?”
“姐算服了你這河南娃子,錢還沒賺球一分,整天就在唸叨自己是不是老闆?這一天到晚的,四位老個還有姐,是管住你吃還是管住你喝了?連你晚上睡哪兒床姐都懶球得管!”
“嘛玩兒?又在瞎掰掰,看姐不打死你!你家男人那天不是睡在你床上?”
“二位當家別鬧了,剛衝完涼又搞一身汗。我看得去買空調,這天氣,不睡地板,床上我真沒法睡?”
“買就買唄,明天問問下面大姐,能不能裝空調?”
“咋不能裝,這不留的都有空調視窗,老四第一年來深圳,熱起來估計受不了!明上午不忙了我去街上看看,買了就叫他們來裝上。別委屈咱們付大老闆!”
“可不是嘛,以前走南闖北的,夏天都睡橋底下,那才叫涼快!”
“可憐的娃子!四哥哥,九哥髮廊真的要開張了,那可是皮肉生意,你少沾邊!”
“自古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在改革開放初期,別說你有沒有錢,只說你有沒有膽量!人家做啥生意咱絕對不摻和,賺到錢算本事!”
九哥髮廊開張,又是一天熱鬧。
老袁不到場,在街上訂了兩隻花籃,一隻寫我的名字,一隻寫候哥的名字,還有幾個朋友包括老學幾個老鄉,都在哪兒訂花籃,老九一大早去花店招呼一聲,老闆開車一起送來發廊門口擺上。
送完早餐回來,候哥摩托車扎門口,人在喝胡辣湯。
“老四,你吃了沒,抓緊點兒夥計,八點開張放炮,這事兒可不能耽誤!”
七點二十五,拎一大包炸油饃,坐上摩托車,候哥一腳油門就到了。
下車老九就聞到油饃香。
“哎呀,還是四哥考慮周到,曉得都還沒吃!趕緊的,洗倆果盤把油饃裝起來,趁熱吃!”
“九哥,老學他們估計還得會兒,七點半才下班,還要洗澡換衣服嘞!”
“我說老學就喜歡鬼乍,下班直接來不就妥了嗎?”
“那不中,候哥,開張大喜的日子,不都得講究一下,應該不耽誤放炮!”
“大家看啊,這茶几上擺這麼多水果、飲料,還有煙,這兩盤炸油饃往上一擺,感覺就是不一樣!”
“那可是,炸油饃大小不一,形態各異,黃裡透亮,每一根每一節的顏色都不一樣,上面的蔥花青色黃色還有黑色,好像鑲在上面的裝飾品,跟水果擺一起,別具風格!”
“還是大嫂說話有水平!關鍵是深圳其他地方沒有這東西,突然跟水果擺在一起,就覺得稀奇。你換一盤天津麻花試試,絕對沒這效果!”
“等會兒拍照的時候多拍幾張,揀一張好看的放大,掛四哥菜館做招牌!”
“這招牌要是掛上去,咱真擔心生意太好累住人不是?”
四哥,不怕,忙不過來咱們都去給你當服務員!
阿雲同志,都去就免了,咱就想你一個人去!
我靠,老四,阿雲小姐往你店裡一站,估計我們去了都沒地兒吃飯,肯定爆滿!
八點整,老學哥四個下摩托車,老九開始點炮,一陣子噼噼啪啪,‘玖陽美髮廳’開張了!
男士們拉著美女拍照,理髮師阿雲見我沒動靜,輕輕喊一聲。
“四哥,如果不介意,我幫你整理一下發型?”
四目相對,感覺一切都在不言中。其他美女都穿白襯衫短裙,只有她是黑色喇叭褲,挺拔的胸部幾乎要把襯衫撐破。她是這裡面最漂亮的,偏偏做了理髮師,估計連大嫂都遺憾!
那就太感謝美女了,來深圳我還是第一次理髮,估計就是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