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欣夢聽我這麼一說,也不敢怠慢,連忙驅車帶我前往皖中。
我原本以為。自己這個速度應該夠快了吧,肯定會搶在劉一週的前頭混入王家。結果呢,一進王家祖宅的院子,我就看到劉一週這廝四平八穩的坐在屋裡頭侃侃而談:“司空明道長,你這話就不對了,你憑什麼說王老爺子的陰宅沒有問題?”
何先生隨聲附和道:“對啊,你憑什麼說沒有問題?”
兩人一前一後,相繼發難,被稱作司空明的道人。不屑的搖了搖頭說:“憑我的本事,憑我的卜算。”
一聽這個聲音和臺詞。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司空明果然是我捉拿旱魃時候遇到的那個神棍。
似乎為了驗證我的猜想一般,司空明的聲音一落,兩個略顯稚嫩的聲音立即從房間傳了出來:“我師傅的卜算天下無雙,他說沒問題,就絕對沒問題,你們王家難道還不相信我師傅麼?”
“說的沒錯,我師傅本事,你們王家已經瞧見了,難道還不相信麼?”
聽聲音,我就知道是那天晚上的那個道童。他們的口氣雖大,但並沒有誇大其詞,這個司空明的確有幾分本事,特別是在卜算方面,他可以稱的上是算無遺策。
他斷定我三月之內,大禍臨頭。結果未到三月。我就經歷了兩次重大變故,第一次是遭受茅山派高人的算計,第二次是作法害人,遭到了報應。
如果擱在平時。對於這種算無遺策的前輩高人。我必定恭敬無比。但今個卻不行,他跟我的立場不對,我怎會對他客氣。
為了避免他壞了我的好事,我決定將他逼走。
打定注意後,我從院子的花壇裡頭摸出一塊板磚提在手裡,衝了進去,對著誇誇其談的司空明的腦袋就是一磚頭。
砰的一聲脆響!
接著是司空明的一聲慘叫響徹當場,然後,我就看到他用右手捂住被打破的腦袋,一臉不解的望著我說:“你……你幹什麼打我?”
很顯然,他對我打他一事感到十分不解,外加疑惑。
不止是他,就連劉一週,何先生,寧無雙幾人也是一臉呆滯的望著我。很明顯,他們沒有料到我一現身就動粗。
王家一干人等,見我衝進來就對他們的座上賓動粗,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紛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大聲喝道:“哪來的臭道士,竟然跑我王家撒野,難道當我王家好欺不成?”
“跟他廢什麼話,打出去再說。”
“對,打他!”呆叼木圾。
……
叫罵聲中,王家的這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朝我衝了過來。寧無雙等人一看這架勢,紛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知道他們是在擔心我,怕王家人傷了我。但我並不害怕,因為我是王家現任家主王少城的母親鄧欣夢請回來的人。
我相信,在我身後的鄧欣夢會阻止這一切。
果然,這些人一衝到我跟前,我就聽到身後傳來鄧欣夢的一聲厲喝:“住手!”
聽到聲音後,王家一干人等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只見,在我右側位置,一個長相頗為帥氣的小夥子,立馬迎了上去,對鄧欣夢說:“媽你怎麼來了啊?”
鄧欣夢瞪了他一眼說:“還不是為了你麼?這位道長算到你將……”命不久矣四個字,她終究捨不得說出來。
但王少城一聽這話,臉色頓時為之一變,連忙衝我點了點頭說:“對不起了道長,剛剛……”說到剛剛,他不由的轉頭看了司空明一眼,然後指著我手中的板磚,有些不解的問我:“道長,你跟司空道長有仇?”
他問的這個問題,似乎也是司空明想知道的。他以手捂住腦袋,一臉憤怒的望著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我估計自個現在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司空明沒有跟我動手,他的兩個徒弟倒是忍不住了,兩個小屁孩,一左一右,雙雙跳將出來,紛紛指著我的鼻子說:“你這人怎麼如此無禮,胡亂打人呢?”
“就是,我師傅跟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打人啊?”
我正愁不知道如何回答王少城的話,兩個道童卻給了我一個機會。隨即,我故意裝作一副十分不屑的神情,鄙夷的望著兩個道童說:“我剛剛在門外不是聽你吹噓你師傅很能算麼?那讓他算算呀!”
這話一說出來,眾人臉色驟變,司空明尤為明顯,他先是微微一愣,似乎想起了什麼,然後曾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震驚的望著我說:“是……是你?”
我頓時有些無語,心說:日了,這也能夠把我認出來?
可轉念一想,隨即釋然,我這口氣和板磚,跟不久前對付他的方式一模一樣,他能夠認出來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