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才作罷,轉身笑著撫摸上楚琴的臉頰。
一點一點的在她光潔的臉頰上細細摩擦,聲音溫和:“我相信你。”
這對男女又在假山後面膩歪了許久。
楚姨娘才慢慢回到自己的淺月居。
只見謝妍心的屋內已是漆黑一片。她看著那屋,淺淺一笑,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的謝妍心根本沒睡,她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聽到門外輕輕的腳步聲,捏著被褥的雙手狠狠的發抖。
……
次日早晨,謝妍心在雪梅的伺候下梳洗打扮了一番。
眼底下的淤青證明了她昨夜並未睡好。
她這才剛梳好頭髮。
楚姨娘就踏入了她的屋內。
雪梅連忙上前恭敬得行了一禮。
透過銅鏡,謝妍心看到了楚琴,渾身一抖,雙手攥緊了衣裙。
“你們都先退下吧,我有些話和心兒說。”楚姨娘揮手讓雪梅以及她身後的幾個丫頭退下。
謝妍心的心跳加速。只覺得楚姨娘找她肯定是因為昨晚的事情。
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的孃親會在晚上和別的男人偷情,而且現在還有了……
“心兒昨晚是不是都沒睡好?瞧這小臉白得。”楚姨娘兀自坐在榻上,扶了扶鬢髮上的珠花。對梳妝檯前的謝妍心說道。
面對楚姨娘這話,謝妍心藏於袖下的雙手在發抖。她儘量保持著鎮定。
勉強笑道:“昨天夜裡有些著涼了所以沒睡好。”
“夜裡那麼冷還出去,也活該會著涼。”楚姨娘沒好氣的瞧了她一眼,擺弄著自己戴在手腕上呈色上號的手鐲。
“昨晚你都看到了些什麼?聽到些什麼了?”緊接著,楚姨娘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謝妍心心頭赫然一跳,昨夜他們果然是看見了。
她白著小臉,低著頭,斟酌說道“我……昨晚沒看見什麼。”
楚琴活得時間可比謝妍心久,什麼都沒看見。怎麼可能,她才不會信。
“沒有看見最好,要是看見了也得給我爛在肚子裡。”只聽楚琴這樣說道,口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謝妍心感覺彷彿回到了小時候那一段日子。
還記得剛出生的時候,楚琴會把她抱在懷裡哄著她寵著她。真的很像一個好母親。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候。大概在她六七歲的時候。楚琴徹底發生了一次改變。
變得脾氣暴躁,每天不分青紅皂白的罵她打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受來的氣,全部都發洩到她的身上。
那也是她最痛苦最害怕的日子。沒有任何人幫助她。
直到等她慢慢長大,楚琴也才開始收斂,對她好起來。
但這也磨滅不了之前對她的傷害。
而如今她的態度變得更加的陰陽不定。也或許是和那個男人有關吧。
畢竟曾經消失了這麼久,直到現在才又突然出現……
“也別怪我這個做母親的無情,你也不小了。有空半夜出來偷聽,不若好好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我是不可能再管你什麼了。”
繼而,楚琴看了一眼垂著頭的謝妍心,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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