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大軍開始撤退。
內侍又奉命前來寧化宣旨。
步青甲必當是要班師回朝的。
不過。
步青甲到是不急於回朝,而是想真真實實的確定北狄是不是真的已經退兵了。
至於朝中,步青甲此刻反到是不擔心。
從內侍的嘴中,步青甲聽聞了皇太后跟趙柘時有爭吵,這才是步青甲不擔心的原由。
如沒有動靜,步青甲到是會擔心一些。
皇太后什麼心思,步青甲能猜到。
趙柘什麼心思,才是步青甲猜不到的。
畢竟。
皇太后怎麼說也是皇朝的皇太后,亦是他趙柘的母后。
雖不是生母,但皇太后說的話,很是有份量。
步青甲擔心趙柘抗不住皇太后的話,會革去自己的職,亦或者要拿自己下獄什麼的。
安排好內侍之後。
步青甲差了人時刻關注北狄的情況。
天氣越發的寒冷,北狄不可能在這樣的大冷天發動對皇朝的攻勢的,如不退兵繼續對峙的話,其結果他們比步青甲更清楚。
“督軍,從各關隘傳回來的訊息證實,北狄大軍大部分已經撤離了,不過,那北狄上帥給督軍捎來了一封信,督軍你請看。”第二天上午之時,給步青甲帶來了一些關於北狄的情況,並給步青甲帶來了一封信。
步青甲接過信看過後,冷笑道:“他耶律齊真以為自己是誰了,還限本督軍三天之內把蕭統送還他北狄,還說什麼如果他們北狄的蕭太后要是知道蕭統在我手上的話,會不計一切代價,把蕭統接回去,並還說會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呵呵,這可真是一個大笑話啊。”
“督軍,依那耶律齊所言,北狄大軍撤退,會不會是一個幌子?”杜元有些小擔心了。
各關隘之外的北狄鐵騎大部分已是撤離,撤出多遠去,皇朝將士無法再進入北狄深處探查訊息,最多也只有三十里的距離。
三十里不見北狄大軍,杜元也非常肯定北狄是不可能再進犯皇朝邊境了。
可耶律齊信中所言,卻又讓他多了些擔憂。
北狄的大軍是不是在三十里之外,亦或者五十里。
如北狄撤軍是一個幌子的話,三五十里的距離,在北狄鐵騎的衝鋒之下,估計一兩個時辰就能抵達兩國邊境。
步青甲搖了搖頭道:“什麼幌子,杜將軍你根本無需擔心。就當下這樣的天氣,北狄如真要重新進犯我皇朝,他耶律齊除非是傻子,亦他們的皇帝和蕭太后都是傻子。”
“可畢竟還沒有下雪,雖冷了些,但北狄撤軍真要是一個幌子呢?”杜元還是擔憂。
步青甲抬頭看了看天,又看向北方道:“本督軍料定,幾日後,定將下雪。而北狄撤軍,怕是因為他們北狄北邊定是下了大雪,才會選擇退兵。雖說,下雪天並不是不能打仗,但人受得了,馬匹可不一定受得了。杜將軍應該明白,這裡是寧化,一入十月之後,這天氣可謂是一天一個樣,一旦入了十一月,必下雪的。甚至,下雪前,還會伴隨著冷雨。”
杜元是南方人,而且也是此次事件,趙柘才把他調到邊境來,任這個副統帥。
對於寧化這邊的天氣,他或許聽說過一些,但卻從未感受過。
而步青甲雖也是南方人,但曾經化名遊歷過北狄,雖不曾來過寧化,但也知道北方的天氣,絕對不是一個南方人想得明白,看得明白的。
北方的冬天裡。
一旦下了雨,那天絕對能凍死人。
而一旦下了雪,那天就更冷了。
仗,肯定是可以打的。
可打歸打,人受得了,馬匹牲畜受不受得了,可就難說了。
這還只是其一。
其二,這紮營都是一個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