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一聲升堂,縣令從後方走將出來,來到大堂中央正上方。
最後出場的,都是大人物。
連升個堂,也是如此。
縣令走將出來後,來到大堂案前,屁股還未坐熱,一拍驚堂木,大喝一聲:“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稟縣令大人,小生青州步青甲,來林州趕考的學子。因一封信以及一張百兩銀票之事,被他人汙了名聲,故爾想請縣令大人主持公道,復我名聲。”步青甲見縣令升堂,也僅僅只是行了一禮。
其身後的吳員外,以及那下人阿財,那是直接跪了下去,嘴裡喊著見過縣令大人之言。
縣令一聽步青甲之名,先是一愣,隨後臉露笑容道:“你就是步青甲?”
“回縣令大人,學生正是步青甲,縣令大人認識學生?”步青甲被縣令這一問,實在有些雲裡霧裡的。
自己才來林州多久啊,怎滴連縣令一聽他自報姓名後,都好似認得他一般,或者聽過他的名字似的。
縣令看著步青甲,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到不認識,不過,最近你的名字在這林州城中,到是如雷貫耳般的傳聞著,本官即非聾子,自然聽過你的名字以及傳聞的。”
“學生慚愧,讓縣令大人見笑了。”步青甲拱手。
縣令點了點頭,又是一拍驚堂木,“步青甲,你所告何人!”
“學生要告的乃是淮河之上的香春畫舫龜者,朱能。”步青甲要告的,本還想加上那小丫頭,但一想她才十歲,這要是告了,她這一輩子就完了。
一個十歲的畫舫小丫頭。
步青甲一旦告她,他都能想像到,那小丫頭必是要走伎者的行當的,甚至會因為步青甲之因,提前進入伎者的行當當中去。
雖說。
在這個世界裡,這樣的事情普遍存在。
但步青甲卻依然還保持著一份同情心,希望不要因為自己,而提前毀了一個小丫頭的命運,或者直接毀了她。
縣令聽後繼續問道:“因何事要告一畫舫龜者?你細細道來。”
其實,縣令早就看過步青甲的訴狀了。
訴狀中,步青甲描述得已是很詳細,他這麼問,說來也是要給書吏記錄使用的。
步青甲很是熟悉過堂流程,在縣令一問之下,開始從頭到尾的敘述了起來,任何細節之處,也都不曾遺落。
縣令聽完,又是一聲驚堂木,“吳家下人阿財,步青甲所言,可如實。你是否如實把信與銀票送至香春畫舫?你最好如實交待,如有任何差錯,本官定當要上大刑的。”
後面的阿財,因為步青甲要告狀,一見到縣令後,早就渾身打顫了。
縣令那一而再,再而三的拍驚堂木,阿財更是嚇得牙齒都打起了哆嗦。
百姓見官必舍銀,這是當下百姓共同的認知。
如無銀可舍,那結果就是家破人亡了。
一聲驚堂木,一聲要上大刑,本就渾身打顫的阿財,回話都回得結結巴巴,不利索了。
在阿財那結結巴巴的回話之下,整件事情與著步青甲所言的並無二致。
書吏記錄後,拿給縣令瞧過後,縣令又是一啪驚堂木,“衙差何在。”
“卑職在。”堂兩側的公差衙役,見縣令發話,大聲回應道。
縣令喝道:“令你等前去香春畫舫拿人,如有人阻攔,一併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