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午德又被氣著了。
二人年紀相仿,步青甲連考三次鄉試雖都未中。
而他馮午德,在三年前也考了一次,同樣也落了榜。
為此,二人均是秀才的身份,同樣是落第子,他還真沒什麼資格說步青甲了。
被堵得沒了話說的馮午德,眼中帶著恨色,可又拿步青甲沒有辦法,只得向身邊的一人輕輕撞了一下肘。
那人好似心領神會般,趕緊站起來,指著步青甲,“步青甲,馮公子的父親已是知府,我相信,馮知府以後定能去到京城做京官,到時候就算是馮公子未考中舉人,馮知府只要稍稍疏通一下,照樣可以做官。而你呢,如一直不第,不要說做官了,怕是連棺都沒有吧。”
“皇朝已歷九代,貪腐一直不斷,科舉舞弊不止。而新帝自三年前登基以來,推行科舉改革,官制改革。你覺得,他馮無德還有資格做官了嗎,做夢應該可以。”步青甲繼續拿捏馮午德。
說來。
二人的仇怨,早在十幾年前就結下了。
如今仇人再相見,那不得面紅耳赤的嘛。
那人被步青甲一頓嗆,想爭,卻也知道,步青甲所說的並不假,這也使得他立刻變成了啞巴。
馮午德見身側之人無言以對,而他自己同樣也無言以對。
上一次鄉試之時。
他父親給他打了包票似的,更是在家中備好了筵席,廣邀同僚鄉紳等人準備慶祝自己兒子中舉之喜。
但他卻沒有想到。
原本以為新帝登基所放的豪言,也如同以往先帝登基一樣,只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
到頭來,朝廷下派的主考官,卻成了他一個都不識得的官員。
最終,送出去的銀子也好,還是欠下的人情也罷,均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而他這個兒子嘛,自然也就落了第了。
因為這事,馮家被人笑了三年,馮午德曾經放出去說自己必中舉之言,如今也成了別人的笑柄,成了青州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步青甲笑看著馮午德,見他們變成了啞巴後,繼續說道:“馮無德,就你這水平,別說中舉了,即便是秀才,如沒有你那做曾經做縣令的父親馮屁股疏通,你連門都進不去。”
馮午德聞言,頓時如炸了毛的雞一樣,氣得指著步青甲,“你放屁。秀才之功名,那是我實打實考來的。如果你再如此胡言亂語,我定要報於提學,讓提學暫停你鄉試之資格。”
“呵呵,就你,還考來的。你問問你身旁的那些人,你再問問你身後的那位,你讓他們說說,你那秀才功名是不是真的考來的。別說我步青甲看不起你馮無德,就你那文采,連街上的流浪狗聽了都恨不得找個僻靜之處,咬下自己的耳朵來。”步青甲乘勝追擊。
步青甲不知道馮午德是如何透過的科試。
但步青甲也能猜到一些。
其父都做了青州知府了,青州的提學,估計也是怕他的這個父親,最終給了他一個名額。
就馮午德平日裡好吃懶做,又日日流連於青樓畫舫的,哪有什麼心思讀什麼書。
即便能讀上幾篇文章,估計不出一兩刻鐘,又跟哪個女人滾到了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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