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房總審視的目光,魏然雖然不怵,但是說實在的,確實有點兒不自在。
房總的眼神裡,滿滿充斥的都是對魏然的戒心。
魏然原本還想同他好好打個招呼的,但既然是這樣,招呼也就沒必要打了。
人家明顯是在防賊,又何必死皮賴臉的上趕子呢?
對房朵朵,魏然一點兒想法都沒有!至於他們老房家的錢,魏然也不稀罕!魏然現在的錢,足夠花了,掙錢對魏然而言也不難,當然不會接受鄙視。
無欲則剛,魏然不卑不亢道:“房總說的不錯,生命是長期持續的積累,一次僥倖並不能次次僥倖。
可是,到底是僥倖,還是實力體現,通常局外人往往都看不清楚,不是嗎?”
房總頓時一呃。
他還真沒想到魏然如此硬氣。
追求她女兒房朵朵的人不在少數,哪一個敢這麼懟他?哪一個在他面前不是點頭哈腰的?他早就見多了舔狗,因此才會上來就這麼不客氣。
誰曾想?魏然竟然不按套路出牌!想追求她的女兒卻還不當舔狗,實在是不合常理啊!
“這小子難道對朵朵沒那個意思?亦或是不稀罕我的錢?”
房總腦中閃過這個念頭的同時,立即就否定了:“不可能!
這小子如此賣力的表演,不就是為了俘獲朵朵的芳心嗎?在我面前自命清高,無非就是想讓我高看他一眼罷了!
做夢!”房總覺得他看透了魏然的心思,很有一種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脫老獵手的算計感。
撇撇嘴,不屑道:“還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年輕人,看起來你很自傲啊?”
魏然聳聳肩:“我的左右銘就是,人不可有傲氣,但必須有傲骨!”
房總頓時笑了,正準備出言譏諷,身後一位西裝革履的衣冠冠禽獸率先插言了。
此人年紀也頗輕,長的斯文白淨,看上去與王登求年紀相仿,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帶著一副做工極為考究的金絲眼鏡,很是盛氣凌人:“看來你對你自己相毛料的眼力極為自負啊?”
魏然一看就知道,這又是天上掉下來的一位舔狗。
對待這種舔狗,魏然就更加的不屑一顧了,僅僅只看了一眼,目光就從此人的身上收了回來。
傲氣的說道:“這並非是自負,這是自信!”
衣冠禽獸緊追不捨:“盲目的自信就是自大!”
既然話不投機,魏然也就不想再廢話了,轉身欲走。
阮琳玉心中竊喜,擰身跟上。
房朵朵這時候哪裡捨得放魏然走?心中簡直苦澀之極:“讓魏然給挑塊石頭,就這麼難嗎?
先是王登求來攪局,這會兒,不但父親親自來了,而且還帶著洪空來的原石鑑定專家來叫板兒,究竟招誰惹誰了?”
她一跺腳,不再理會自己的父親了,直接跟著魏然就走了。
一邊在後面追趕,還一邊說道:“魏然,你等等我,不是說好了要給我挑石頭的嗎?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你可不能耍賴……”
見自己的女兒這副德行,房總無奈的搖搖頭。
西裝革履的衣冠禽獸望著房朵朵離去的背影,狠狠嚥了口口水。
躊躇片刻,對著房總說道:“房叔叔,那小子很不靠譜,不如我跟上去看看?”
房總也有點兒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在這玉石交流大會上吃大虧,便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這丫頭真是太任性了!
你跟著去看著也好,若是她想買天價毛料,一定要制止她!”
衣冠禽獸金絲眼鏡男重重點頭。
臨走之前,轉身朝著自己的父親打個招呼,這才尾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