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意思並非是玉有多麼的難以辨認,而是說玉石的原石非常的難以預測。
一個大石頭疙瘩,切開了一個小口子,看著好像裡邊有玉,誰又能看的出來裡邊到底有多少呢?
當然了,藉此裝逼的人不少!很多人,又是強光手電,又是電子鏡,還外加一整套非常全面的相玉斷玉的理論,看上去很專業,但還不是常常看走眼?
在玉石毛料市場上,栽跟頭的專家多了去了!
這個行當,那就是多說多錯,多做多錯。
最好明智保身的途徑就是,只故作高深,而不動真格的。
蔡會長深諳此道,他的立世之道,正是如此。
可以給別人講講理論知識,什麼皴呀?什麼癬呀?什麼場口啊?什麼產地什麼特點啊?
這都行!怎麼講都行!
真正看一塊石頭裡到底有沒有玉?有多少玉?什麼成色?什麼種水?蔡會長一般是不會妄言的。
這就是身居高位者的謹言慎行。
已經混到這個位置上來了,說這些有的沒的,實在是沒必要啊!
可偏偏他越是這樣,那些玉石企業的老總們,就會越覺得他越高深莫測。
誰不想買石頭的時候,讓高深莫測的人指點一二?
不一會兒,好幾家玉石企業的頭頭腦腦們,全都不約而同的跟在了蔡會長一行人的身後。
蔡會長也很無奈。
可是,這裡是玉石交流會場,他也不好趕人啊!
也只能任由這些人跟著了。
魏然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一幫人猶如眾星拱月一般,將蔡會長拱衛在中間,無論他說什麼,都只笑著點頭,全都是一副聆聽教誨的虛心求教模樣。
魏然在這群人之中看到了阮琳玉和房朵朵。
他看到了這兩人,這兩人自然也看見了他。
打招呼。
兩人都很吃驚,很顯然,兩人現在才知道,魏然竟然是蔡會長的親傳弟子。
不好意思請蔡會長幫她們相玉、斷玉,請魏然幫她們,兩人一點兒都不見外。
這麼多的人跟在旁邊,蔡會長只能放棄授課計劃。
魏然自然也能夠看得出來蔡會長此時的窘迫,也就乾脆跟著這幫人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