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眾人的藥都分發完畢以後,那個車伕等到他們都喝完之後,才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
“那個,姑娘,你看,我的那個藥,怎麼辦呢?”
雲茯淺看著他的樣子,笑了笑,整個人的樣子彷彿是春暖花開。
“那,這個給你,喝吧。”
車伕興奮地接過來女子手中地藥碗,卻在他馬上就要一口喝下去的時候,女子不輕不重地湊在他的耳邊開口說道。
“你喝吧,這個藥碗是剛才他們用過的,你要是不擔心其中會有疫病傳染到你,你就隨意地喝就是了。”
他的手顫抖了兩下,想要說什麼,女子便是再度勾了勾唇。
“啊,對了,之前你們要水的時候就只有這兩個碗能夠給他們喝藥,所以現在這裡已經沒有沒有人用過的碗來拿來給你喝水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車伕僵硬地笑了兩聲,繼而整個人想要跪在地上的時候,北冥修把一旁的石頭踢到了他的腿上,他整個人便是坐在了地上,一副很是頹唐的模樣,連自己的腿疼都顧及不上了。
“啊,那怎麼辦啊,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呢,我就要這樣死了嗎?啊呀,怎麼辦呀。”
雲茯淺看了一眼北冥修,兩人的眼睛之中皆是一副好笑的樣子,她把車伕手裡的碗放到了地上,繼而不輕不重地開口。
“你沒有疫病,喝不喝這個藥也沒什麼大礙,但是如果你非要喝的話,也不是不行,就是有可能喝了之後會染上疫病就是了。”
“啊,我沒有疫病,我還活著,真的嗎,我還活著。”
她看著車伕的樣子,搖了搖頭,同時心裡也是一陣一陣的悲哀劃過,這些人皆是沒有文化,又在這樣貧乏的年代裡,對於知識也好,對於文化也好,他們仍舊是需要歷練的。
“對,你不會死,而且染上了疫病也不一定會死,你看他們不是活了那麼久了?”
車伕看著女子的樣子,知道她是在教育自己沒有文化,摸了摸自己的頭,憨厚地笑了笑。
雲茯淺無奈地搖了搖頭,繼而踢了一腳一直坐在一旁的那個“老神仙”。
“哎,我說你踢我幹什麼?”
“對你自己做的事情可還滿意?這裡的人不少都是因為你才沒有機會好好治病吃飯喝水的,你可是有半分的愧疚?”
“我……”
他梗了梗自己的脖子,最後還有沒有說出來半句話來,只是弱弱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是有些理虧的。
“既然如此,你去跟他們道歉。”
“你說什麼?你要我和他們道歉?你是在搞笑嗎?”
“你自己都承認你做的有不對的地方,有對不起他們的地方,那你為什麼不去道歉?”
“他們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