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茯淺回到自己的寢殿,赫然看到芳草跪在自己的寢殿之外,不少的宮女躲在一旁,指指點點的模樣,她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瞥了一眼身後的眾人。
“你們可是都沒有事情可以做了?在這裡閒著?是否要我給你們多派遣些事情去做?”
“姑娘。”
“姑娘。”
“還不快去幹活?”
“是,奴才們這就去。”
看到眾人都紛紛離開了,雲茯淺這才緩緩地解開了自己皺著的眉頭,緩步走到跪在宮殿之外的女子。
“怎麼,在那大殿之上還沒有跪夠,到了這裡還要繼續跪?亦或是擔心我會做些什麼事情,讓你不能得償所願了?”
芳草跪在地上,卻看見一雙繡花鞋停在了自己的身旁,接著是上好的錦繡羅緞,她還未曾開口,便聽見女子滿是諷刺的話語順風而來。
她大大的眼睛之中立刻便盈滿了淚水,卻強撐著不讓它掉落出來,只是叩首在地上。
“奴才有罪,不敢懇請姑娘原諒,只能夠如此來減輕心中的罪孽。”
“跟我進來。”
雲茯淺說完話之後,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絲毫沒有要拉女子起來的意思,芳草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不打算讓這女子看出來自己剛才哭過了,深吸了一口氣,遂也推門走了進去。
雲茯淺坐在門內,已然將女子擦眼淚的樣子映入了眼簾,她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這小丫頭跟了她許久,難不成到了如今還不知她的脾性,豈會不知她對於她今日的逞強行為並非是氣她做出如此的事情,反而是氣她損失了自己來成全別人。
“你可有什麼話可說?”
芳草再度跪在了地上,低著頭看著地面。
“姑娘,芳草無話可說,芳草貪圖名利,這才設計出了今日的一場戲,只求能夠飛黃騰達,芳草對不起姑娘,還請姑娘莫要怪罪。”
雲茯淺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語氣凌冽。
“你貪圖名利,你在我身邊之時,我每月的俸祿全數交與你保管,我又是一個從來不計較錢財的人,你若是貪圖名利,你把這些錢拿去就是了,我未曾見你拿過半分,你如今和我說你貪圖名利,未免太過於諷刺了點兒。”
芳草咬了咬唇。
“回姑娘,那些都是不義之財,芳草拿了指不定哪一日就被戳穿了,自然是不能拿的,芳草之所以如此的照顧著姑娘,也是為了能夠跟在小主的身邊,繼而有飛黃騰達的那一日,只是姑娘心善,一直都沒有發訊息我的企圖罷了。”
雲茯淺卻是被說笑了,緩步走到女子面前,勾起女子的下巴,雙眼直視著她的眼睛,芳草卻在下一瞬把自己的頭撇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