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鈺這個時候看了一眼雲茯淺身後滲著血跡的肉,他那張溫潤的臉上不自然皺著眉毛,他心疼這個女子,自己受了那麼大的苦現在還在和他談論這些刑部的事情。
他直視著雲茯淺那張正在分析的小臉說道,“淺淺,究竟是什麼讓你這樣拼了命。”從一開始的練舞到後面的巾幗大會奪冠也只是為了要這個欽差大臣的身份,而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沒有任何的抱怨和委屈,他一來最先問的就是這些事情,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麼鞠躬盡瘁,他寧願她窩在自己的懷裡哭一場。
如果她的初衷是為了對北冥修公報私仇的話,那麼現在幾乎確認北冥修不是內奸,那為什麼這個女子還要這麼拼命。
雲茯淺聽到這個問題一愣,隨後釋然的笑了一下,為什麼要這麼拼命嗎?
“因為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受傷。”
最重要的人……
北冥鈺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的回答。
雲茯淺做的這些無可厚非是因為愛她的人,她有關心她的爹爹和雲均墨,還有云軒軒,鈺哥哥和絕影……
他們讓她感覺到溫暖,她是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一個閒散人,但是南詔國和北幽國之間已經快要水火不容了,不出幾年的時間必定會有一場戰爭。
就衝著她爹爹和哥哥,戰爭一開始他們絕對會被髮配到戰場上。
如果他們北幽國敗給南詔國的話,那麼按他爹爹的性格一定會以身殉國,這些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再則軒軒,她想這個孩子一定不會放棄自己本該擁有的一切,若她助他奪回南詔國,則軒軒必須答應她南詔國和北幽國之間結為友國互幫互助,永不侵犯。
看著雲茯淺的眼睛,北冥鈺也好似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他身為刑部的尚書並不是不知道現在格局的緊急性,他嘆了一口氣,“要好好照顧自己。”
就在這時他貌似想到了什麼,隨後交代了雲茯淺一些事情,因為君燁塵的醫術了得所以她也被暫且放在這裡療傷。
雲茯淺此刻被安頓好了,已經深夜了,她趴著睏意上來便禁不住睡著了。
君燁塵和北冥鈺兩人之前便認識,兩人皆下了樓梯,君燁塵問道,“不知三王爺下一步如何去做?”
“你叫我三王爺是不是聽起來客套了些?”北冥鈺挑眉說道。
“哈哈哈,叫鈺兄三王爺不好嗎?”君燁塵也直接稱呼著鈺兄,他和北冥鈺小時候兩人關係本就不錯,兩人小時候陰差陽錯相遇便打在了一起。
“小時候讓你叫我三王爺你還死都不叫。”北冥鈺想起了以前的事說道,那個時候兩人武功也差不多,一起打架一起鬧是對競爭對手。
“那時候不是還小,並不懂事。”君燁塵看似十分的禮貌說話,但是兩人之間看上去卻是朋友立場。
“現在長大了也事故圓滑許多。”北冥鈺這時候一隻手夾住一根暗器說道。
“人不都是這樣嗎?”君燁塵的銀髮被吹起,看上去有一絲高貴的美感。
“對了,你照顧好淺淺。”北冥鈺此刻已經走到了情劍閣的一樓他要離去做一件事情了。
“我一定會照顧好淺淺的,你知道的那些宮裡御醫的醫術還不一定有我高。”君燁塵繼續問道,“你是不是要去做什麼,說說看我說不定能夠幫忙。”
此刻已經是深夜,外面的天色十分晦暗,情劍閣這一處地方被月光照的透露出一種幽靜的感覺。
北冥鈺說道,“不用幫忙了,我明天就能找到葉寒羽過來了。”葉寒羽的名字幾乎是人盡皆知,這是一位神醫,他醫術了得,只是他的行蹤卻十分的難以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