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真的不會有事嗎?”
“好的不靈壞的靈!你有事當家的也不會有事。”
此時薛禮自然是訓斥一聲這劉滔。
薛禮雖然比劉滔只大了幾歲,但顯然已經當爹的薛禮是顯得成熟一些。
而劉滔呢,說白了雖然他爹劉仁軌的教育下讓他從小就吃多了苦。但近來因為成了羅逸的“跟班”,那是在藍田縣可謂是“一霸”。
當然這個“一霸”更多的是村民調侃他的意思。
以往劉仁軌還是縣尉的時候,這劉滔也還算有身份之人。至於如今劉仁軌是羅逸的管家,因此現在的劉滔在藍田縣也還算得到大家親切對待。
但是現在大事上門,劉滔就顯得定力不足了。此時是相當的著急。
此時雖然公主李麗質已經在這裡安撫大家,也讓家裡的女人們都暫時吃了顆定心丸。
但是劉滔說實話心裡有些複雜,他一心是想幫當家的做點什麼。
硬要說的話劉滔最近也算情竇初開,此時的他一眼就看上了迎春和迎夏,不得不說人倒是相當的花心。
但是迎春迎夏他也不知道對他有沒有意思,雖然時常逗這兩妮子笑,但是始終說不開話。
至於現在呢,羅逸出了事,劉滔心裡只覺得空空的。以往羅逸就有和他說人呢要成熟一些。現在劉滔倒是頗有幾分為自己的不成熟而覺得抱歉。
薛禮再看原本話癆一般的劉滔都沉默不語,便知這小子也不好受。此時高大的薛禮便是揉了揉劉滔的頭:“好了,別想這麼多了。若是想做些什麼,倒不如問問你爹。”
“我耶耶只會嫌我礙手礙腳吧。”劉滔此時是說道。
“你又不說怎麼知道呢?說實話這府裡我就佩服三個人,當家的自然是第一個,而你爹是排第二個。”薛禮此時倒是說道:“我想了想,你爹這個人呢壓根就是當官的料。又怎麼會給當家的當管事呢?”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於是劉滔說起了他爹“狂人”一個,殺了折衝校尉被押解進京,而後在宮裡遇上羅逸的事。
而薛禮聽了是苦笑不得,倒是沒想到羅逸和劉仁軌之間是發生了這種事。
“那你爹不怨當家的?”
“怨吶!一開始怎麼可能不怨、我可都聽到了,我爹以往和我娘說悄悄話,是把當家的罵的很難聽。”劉滔此時那是不忘揭劉仁軌的短,而薛禮也是聽得樂呵。
“至於後來呢,我爹對於當家的應該是服氣了。我爹說了,讓我不論什麼事都粘著當家的。說當家的日後若是肯關照我,那我便賺大了。”
話癆一般的劉滔說到這裡,雙手合十:“希望佛祖保佑當家的無事。”
薛禮自然是笑著搖頭:“平時不拜佛,出了事來拜,佛肯定是不理你的。但是呢,為當家的祈福,臨時抱佛腳我也希望有用。”
說完薛禮也算是雙手合十,也懵管當家的以往說過的拜佛唸經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的事。
薛禮經歷過家道中落,對於人情冷暖那是看得透切。其實他在羅府滿打滿算也就兩個月的時間,但是在這裡,他有了家一般的感覺。
這有賴於當家的是那種不分貴賤的態度。這羅府的人一張桌子吃飯,閒聊嘮嗑。就是開當家的玩笑,那當家的都覺得無所謂。
也正是因為這種氛圍,讓薛禮格外的珍惜。
“對了,薛哥,你還沒說完呢。”劉滔此時又是插話道。
“什麼沒說完?”薛禮自然是一愣。
“嘿,你說的,最佩服府裡的三個人。除了當家的還有我爹。那麼還有個想必就是……”
劉滔此時倒是有一丟丟自戀,竟是認為薛禮誇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