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馨剛想答話,看到地上堆積如山的屍體,終是忍不住,狂吐起來,吐得那是一個六親不認。
甦醒輕拍著她的後背,防止嗆肺,說道,“等會你先休息,我懷疑他們是車輪戰,要把我們的體力耗光,我們得輪流出戰。”
方寸馨點點頭,閃到甦醒的後方。甦醒將屍體壘起,支起了一個陣地,繼續嚴陣以待。
屋門突然開啟,走出一農人,看到如此場面,嚇得後退幾步,鼓起勇氣走向甦醒:“殿下,族長需要你一杯鮮血。”
“好。”甦醒劃破手臂,擠出一杯鮮血遞給農人。農人再次入內,屋門關閉。
又是五六波攻擊,均被兩人擊退,攻擊持續到晨曦初現才結束,來犯之敵如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不見,兩人累倒在死人堆裡,相互依偎著,費力的睜著雙眼,預防著一切可能。
一個時辰後,睏倦之意侵擾著兩人,快堅持不住之時,屋門開啟,走出四五農人,皆雙目噙淚,手持兩把寶劍和兩把匕首,單膝跪地,呈給甦醒。
“殿下,絕世寶劍已成,請殿下過目。”
“歐前輩呢?”甦醒未接過寶劍,向眾人身後望去,問道。
“族長以身喂劍,已然仙去。”農人泣不成聲。
甦醒雙膝跪地,朝屋子拜去,抬起頭時,已是滿眼淚花:“前輩,小子終是害了你啊。”
“殿下節哀,族長活到現在,就為今日。”農人說道。
“族長終前託我給殿下傳句話,他說,‘殿下太過心慈,心慈是本,太善即愚,今後莫因小謀而亂大局,切記切記’。”
“小子記下了,永生不忘,小子會謹尊前輩和爹爹的教誨,縱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甦醒對著屋子叩了三個響頭,然後站起,接過農人遞來的寶劍。
只見兩把寶劍極輕,通體冰涼,曦光照射下,發出五彩的霞光,被照耀之人如沐仙氣,欲在此安祥中迷離,輕輕一彈,似龍吟似鳳啼,婉轉空靈。兩劍一大一小,小的略窄一寸,略短一尺。甦醒拿起較大那一把,握在手中,突感一股電流從劍身傳來,震得甦醒一抖,疑惑的看著兩位農人。
“殿下,自古絕世寶劍均有靈氣,他們會認定一個主人,只有主人持劍時,它才是真正的寶劍,剛剛的觸電之感,便是此靈器在認主,恭喜殿下。”
“寸馨,你摸摸看,會不會有觸電之感?”說罷將寶劍遞給方寸馨。
“沒有啊,與平常所用之劍無異,只是感覺略輕些。”方寸馨按住劍柄說道。
“殿下,這是男劍,小的那把才是雌劍。你可讓其試試。”農人說道。
“寸馨,那你試試。”說罷將雌劍遞去,方寸馨接過,突然一抖,嚇得她將劍扔到地上,俏臉蒼白。
“怎麼啦,寸馨?”甦醒見她如此模樣,趕緊撿起雌劍,但並無異常。
“剛剛好痛,似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方寸馨說道。
“你再試試。”甦醒再次將劍遞過去,方寸馨小心翼翼的接過。
“還是有點痠麻,現在好了,難道我是此劍的主人?”方寸馨面露欣喜。
“恭喜皇后娘娘,只有母儀天下之人才配擁有此劍。”農人大驚,紛紛向方寸馨跪下。
方寸馨大驚,急忙示意甦醒將眾人扶起,怎麼自己拿起一把劍成為皇后了?這不是瞎扯嘛。
“我們是鑄劍世家,從不妄議朝政,也不危言聳聽,兩位貴人姑且聽之,日後再去驗證在下所言便是,一切命中皆有定數,就如此次歐氏一族劫難一樣,也幸有殿下相助,使歐氏根本還在。”
“這兩把匕首是多出材料所制,亦削鐵斷鋼,鋒利無比,殿下可用作防身。”說罷將兩把匕首遞給甦醒,然後眾農人紛紛離去。
甦醒收好寶劍,隨眾人走向村中,只見所有歐族沒來得及遷走之人,盡遭屠殺,除了他們,整村無一活口。
幾位農人拜倒在地,失聲痛哭。甦醒也不言語,暗中發誓,一定要為歐族報仇。默默的幫著一起將他們的親屬入土為安。
忙完之後,倖存之人向甦醒跪別,告別了生活二十多年的村落,從此江湖飄泊,甦醒想請他們去到梁山,他們堅決不肯,因為他們家族有自己的規矩,甦醒也不便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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