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楷上前仔細端詳,只見繪有芙蓉、錦雞、蝴蝶、菊花,畫中一枝芙蓉從左側伸出,花枝上棲一隻錦雞,右上角兩隻彩蝶追逐嬉戲,左下角一叢秋菊迎風而舞。整幅畫層次分明,疏密相間,充滿秋色中盎然的生機,表現出平和愉悅的境界。
“官家才情,天下一絕,此畫放眼大宋,出人能出其右。”
“哈哈,此畫還缺一個題詩,就交由楷兒吧。”
“兒臣粗陋,哪及官家一二,還是不要汙瞭如此曠世佳作。”
“無妨,眾皇兒中,楷兒才情跟朕最像,若是毀了,朕不怪你。”說罷趙佶將筆墨遞給趙楷。
“如此兒臣獻醜了。”趙楷略作沉思在畫作留白處瘦金體寫下:
“秋勁拒霜盛,峨冠錦羽雞,已知全五德,安逸勝鳧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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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啊,妙啊,有朕當年風采。”說罷趙佶蓋上私印,遞給趙楷。
“此畫賜於你了,好好珍藏。”
“多謝官家賞賜。”
“楷兒還有其他事嗎,天色已晚,早些回去休息吧。”趙佶問道,畫完大作,急著入後宮尋芳。
“兒臣有一事,懇請官家恩准。兒臣酷喜詩詞,經常同天下才華之人聚會,此事官家應是知曉。圈內有一才女,姓李,閨名清照,長相才情俱是一絕,兒臣對其情根深種,懇請官家賜我姻緣。”
“難得楷兒有中意之人,朕準了,此女出生如何?可別出身微賤,汙了皇脈。”
“此女出生官宦之家,其父李格非,官拜校書郎。”
“什麼?李格非之女,那不行,此逆臣居然敢在朝堂之上,大罵朕是昏君,實在可惡。”
“此事兒臣知道,兒臣今年二十有二,一直未尋得中意之人,權貴之女為了黨爭避嫌,都不敢示好於我,且兒臣性子孤傲,也不願姑息將就,故一直未能延續皇家血脈,難得尋一良人,希望官家明白兒臣苦心。”
“是啊,定王肅王是有些過了,刻意孤立楷兒,可為何你不願意理政,朕實在不明白。”
“兒臣不似定王肅王那般玲瓏,也不願為了黨爭惡了兄弟情誼,所以無心政事,讓官家失望了。”
“李格非此人非懲治不可,否則朕無法儆畏眾臣,看在楷兒一片痴情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此人忤逆之心甚重,為免再生事端,朕必須削其官職,而且君言已出,不可能馬上釋放,先關押兩旬吧。”
“多謝官家恩典,那賜婚之事”
“賜婚可以,楷兒也得允朕一事,如今多事之秋,朕力有不逮,若楷兒願意理政,替朕分憂,待其父出獄後,便賜婚於你。”
“兒臣願意,只是兒臣能力淺陋,恐有負官家厚望。”
“無妨,那就從小事做起,慢慢加壓,朕看好你。”
“多謝官家厚愛,李大人還需關押些許時日,可否允其女探視一下,送些衣物,讓兒臣賣一好給李才女?”
“楷兒都答應理政了,朕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依你就是。只是此女以後便是平民之女,正妃之位恐其身份不配。”
“兒臣知道皇族規矩,遵旨便是。”趙楷說道,心中暗籲一口氣,高興地離開皇宮,看著巍峨的宮殿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從此面對一眾奸詐臣子,自己能應付得了嗎,以後的路難了。
接下來兩天,李清照並未前來,甦醒一直處在擔憂之中,他不知道李格非能不能說服女兒,既害怕李清照突然出現,又害怕李清照從此消失,惶惶恍恍,真是度日如年。
時遷走入書房問道:“公子,李孤鴻之事已經過去半月了,潘金蓮遣幻影來問,是否不再躲避,她說除了李孤鴻,沒人見過其全貌。”
“嗯,可以,但讓她要小心,最近不會給其安排任務,深居簡出為主。”時遷領命而去,剛邁出書房,又被甦醒叫住。
“時兄弟,你有沒有精通易容之術的朋友?”
“時某朋友都是樑上君子,此事你可以問方姑娘啊。”時遷說完,望著甦醒不懷好意地壞笑。
“你傻笑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