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建道:“龐宏是名臣之後,其父助先帝平定蜀地,功勞甚大,非常人可比。如今他雖有冒犯陳尚書令,但念在是功勳之後的份上,可將他逐出京城,貶於地方,自我反省。”
劉禪聽後點了點頭,道:“也可以,那卿說貶到何處為好。”
樊建稍想片刻,道:“涪陵郡一直空缺太守,可以以龐侯為涪陵太守。”
劉禪看了眼陳祗,見陳祗點頭,於是道:“好,吾下詔,以龐宏為涪陵太守,即刻赴任!”
陳祗道:“陛下,大赦天下、更改年號之事如何?”
劉禪道:“今日太累了,再商議吧。”
陳祗道:“臣遵令!”
劉禪嘆了口氣,看來老皇帝是真的累了,坐下後道:“今日還有事否,沒事就下朝了。”
這時譙周道:“陛下,臣譙周有事要奏。”
劉禪飲了口水,道:“譙大夫,有何事,不會是要批評吾剛才貶罰龐宏吧。”
譙周道:“臣不敢。只是臣的年紀比陛下、尚書令都要大,作為一個長者想說一點心裡話,還望陛下成全。”
劉禪笑著道:“卿是師者,是先生,全國臣民都很敬重卿,有什麼心裡話直說就好了。”
譙周於是看著陳祗。
今日,芒水、長城一線。
將軍傅僉領三千將士在長城之下挑戰,擂鼓震天。
傅僉策馬在前,道:“我乃義陽傅僉,哪位上將敢出關與我決一死戰!”
長城之上,司馬望見城下傅僉挑戰,對從芒水來長城彙報軍務的鄧艾道:“他是義陽人,我記得你也是義陽人,要不去會會後輩。”
鄧艾笑著道:“還真巧,都是義陽人。不過兩個義陽人不在家鄉種田放牛高歌,而是拿起兵器操戈,這樣可不好,不好不好,我不能去欺負同鄉後輩。”
司馬望聽他這麼說,也笑了,道:“你呀,真有趣,不想去就不勉強你了。那你看今日蜀軍軍威如何?”
鄧艾又觀一遍,道:“所謂跳得最厲害,不過是弱者臨死前的反抗。”
司馬望道:“但是你我還是不能大意,畢竟身上肩負著保衛國家邊境安寧的重任。像王經那樣的敗仗,是不能再打了。”
鄧艾道:“放心吧,我軍不僅不會打敗仗,還會打勝仗,打更多更大的勝仗。”
司馬望道:“我贊同你的說法,那就讓這些人死前再跳跳吧。”他道後,兩人便回樓閣休息,任蜀軍如何挑戰,只作閉門謝戰。
不久,有一人騎馬到傅僉身邊,道:“傅將軍。”
傅僉道:“趙將軍。”原來此人是趙廣。
趙廣道:“姜將軍詢問前線可有進展。”
傅僉道:“未有進展,魏兵只願做縮頭烏龜,不敢出關與我決戰。”
趙廣道:“行,姜將軍有軍令,若再過一時辰無軍情,便可撤兵回營。”
傅僉道:“領令,你回去吧,這裡沒啥事了。”
趙廣走後,傅僉又揮舞兵器,挑釁城上魏軍。
魏將田章見傅僉過於靠近,請求弓箭射擊,旁邊副都督司馬遺告訴他,不要惹事,只作防備即可。
又過了一時辰,傅僉見沒有進展,便撤兵了。
成都,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