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美國,秋夜晚風微涼。韓曉緊緊依著紀魏琛遲遲不想睜開眼睛,腦子裡全是過往的所有美好的片段。在她的記憶裡,自從認識了紀魏琛,所有的過往都是美好的,值得記憶的。
曾經的他們只是老闆與員工的關係,雖然一廂情願的做著最美的夢可她從來都沒敢奢望過她會和這個男人有孩子,可是上帝是如此的眷顧她,讓他們倆真的孕育了一個愛情的結晶!
韓曉的臉往紀魏琛的胸口上使勁貼了貼,由於側身縮在他的臂彎裡從紀魏琛的角度看下去。她長而繾綣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投下了兩道陰影,他低頭在她的眉心落了個吻,“睡吧!”
韓曉緩緩抬起臉湊了上來,貼在他柔軟而冰涼的薄唇上,聽著他胸口略微紊亂的跳動聲,“琛,給寶寶想好名字了嗎?”
紀魏琛清冽的氣息侵入韓曉的鼻間,依然是她熟悉又愛的不可自拔的味道。紀魏琛動了動眼簾,大手握著她的小手溫熱的、緊緊的包裹著,“大名叫紀潔。小名就叫格格。老太太給起的,好聽麼?”
韓曉彎了彎唇角,“嗯~好聽呢!”
韓曉不知不覺便靠著紀魏琛緩緩睡著,這是她睡的最放心的一個覺了。
翌日一早,病房的門被早班護士輕輕敲了敲。紀魏琛也是睡得沉迷迷糊糊中蹙了下眉,顯然是被擾了清夢後的不悅。
護士的身後是來送雞湯的紀夫人,她笑著說,“估計都還在睡。”說著就直接推開門進了病房,護士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走了進去。
紀夫人先急著去看孫女。而護士按照她的職責便要給產婦測量當天的第一次體溫和血壓什麼的。所以她硬著頭皮朝著病床走去,嘴巴剛一動,紀魏琛就示意她不要說話,護士只好閉嘴。
看著床上的男人睡眼惺忪,邊上的女人竟然一動不動,護士微微擰了下眉心,這可是他們特別照顧的患者。職業的直覺告訴她似乎情況不是那麼美好,她不管不顧紀魏琛的眼神直接繞到韓曉那側,兩隻手同時抬起,一手搭在她的脈搏處,一手搭在她的鼻孔處,“不好。”
紀夫人一門心思在孫女身上,反正那倆人大刺刺躺在床上,耳鬢廝磨的看著他們兩口子一副甜蜜的模樣,現在也有了孩子,紀夫人到是眼底的笑意一日漸比一日濃,所以沒怎麼在乎護士的那聲“不好。”繼續低頭逗弄著孩子。
紀魏琛看著護士磕磕絆絆顫抖的指著韓曉時終於反應了過來,他立刻揭開被子上前把韓曉抱了起來,聲音抖得厲害,“曉曉、曉曉……”
護士緩了下神後這才大著膽子提醒,“紀先生,少夫人,她已經沒、沒有呼吸了……”說完這句話後,護士已經摁下了牆上的緊急呼叫器,瞬間他們的病房被醫生、護士、家屬圍了個水洩不通……
幾分鐘後,醫生和法醫驗過屍體後宣佈了韓曉的死亡時間,強行將人從紀魏琛的懷裡帶走送進了太平間。
三個月後,一群人擁著紀夫人,她曾經的精氣神蕩然無存,懷裡抱著一個用粉色小被單包著的粉團團從籠城機場的出口緩慢的往出行走。
他們一堆人的身前身後是青一色的戴著墨鏡的黑衣保鏢護著。
等在門口的不光是翹首以待的紀魏琛還有江天佑和田橙、江小天他們也都來接機了。
田橙先接過了孩子。小傢伙長得像個洋娃娃,結合了紀魏琛和韓曉的精華,瞪著清澈的眸子四處瞅瞅,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人。田橙低頭在小傢伙的臉上親了親,“格格。是不是在找粑粑呢,嗯?”
小傢伙的眼睛一看見紀魏琛便本能的揮舞著小手,嘴裡咿咿呀呀的說著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語言。
紀魏琛接過孩子“吧唧”在小傢伙的臉上親了親,“想粑粑了沒?嗯?!”
小傢伙哪裡會說話了,便瞪著滴溜溜的圓眼睛看著紀魏琛,良久才抬起柔軟的小手在紀魏琛的臉上一頓狂亂的抓,跟小貓咪撓上的感覺似的癢癢的。
把幾位老人安排上車後,江天佑看了看時間,說:“夏晉墨和夏冬陽也回來了,一起回去吧!”他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紀魏琛。
紀魏琛把孩子給紀夫人。安排司機和保鏢帶著他們先行回家。
夏晉墨和夏冬陽的航班準時到達,所以他們也沒怎麼等就接到了人。
好久不見夏冬陽長高了很多,語言組織能力已經和同齡的孩子沒什麼區別了。小傢伙依然既酷又拽歪歪的瞟了眼紀魏琛,和所有人都打過招呼就是沒搭理紀魏琛。
紀魏琛嘴角噙著淡淡的弧度,眸色暗暗地看了眼夏晉墨。
夏晉墨挑了挑眉,“不好意思紀總,我兒子就這德行,不喜歡的人他就這樣,你也不會跟一個孩子計較對吧!”說完他還補充了句,“這孩子也真是的,長這麼大沒有發現他討厭誰啊?”
江小天呵呵笑著問夏晉墨和夏冬陽,“錦秋姐怎麼沒回來?”
夏冬陽立刻拽住江小天的手,說:“小姨,媽咪有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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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笑著看向了夏晉墨,夏晉墨在夏冬陽的頭頂揉了把。“臭小子,不許挑撥我們夫妻間的關係。啊?”
最後夏晉墨在眾人的鬨笑結束後,說,錦秋要處理英國和法國兩個大的單子,客戶都是之前她本人的老客戶所以這次沒能一起回來。夏晉墨他媽身體不好,這次是專程帶著夏冬陽回來看看兩家老人的,就兩個周不到的假期。
晚上七點半籠塔私人會所,紀魏琛約夏晉墨的時間是七點半,而此時他正在和江天佑隔著一張黑色的琉璃桌相對而坐。
紀魏琛狠狠吐完最後一口煙,抬眸看向對面淡定神閒的人。“當年的事情從頭到尾你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