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沒看見江天佑離開她也是不睡,可是這從臥室出來進去幾趟,最後還是沒忍住敲門去攆人。
田橙聞聲趕緊開門,江夫人看見的場景便是,江天佑懷裡抱著念念在睡覺,而他卻斜靠在床位上閉目養神。
江夫人蹙眉,看向田橙小聲慎怪道:“怎麼這樣誰呢?”
田橙咬了下唇,說:“念念纏著他的,今晚不要我哄睡覺,就連洗漱都不要我幫忙,放不下來。”
某人聽得心裡樂開了花,嗯,這死丫頭原來也是挺想念他的。
江夫人也是氣的瞪了眼兒子,時間都快十一點了,便也只好從江天佑的懷裡把念念奪走,就連一個好的背影都懶得給兒子的那種惡略的態度。
看著江夫人抱著念念離開,也沒趕他走的意思,江天佑懶洋洋的靠著床位保持著他原有的坐姿,對著田橙挑了挑眉,那簡直就是勢在必得的得意樣子。
直到江夫人的房間門關上,田橙才關上她房間的門站在門口等著江天佑,“都快過了十一點了你還不走嗎?”
田橙心裡明白,無論她和江天佑在外面怎麼樣,但是眼下決不能當著倆老的面兒句這麼明目張膽的住在一起。雖然江家上下都明白她就是念唸的媽媽,可是她畢竟是江家名義上的女兒,和江天佑之間是沒有被任何人所承認的身份的,這點她還是分得清楚的。
無論江家大院裡那些人怎麼勾心鬥角,怎麼沒有廉恥的亂、來,但是在江司令和人家司令夫人的心裡、眼裡,什麼都是要裡子、面子都要的。而田橙目前除了念念自己喊她麻麻,江天佑逢人就說她是江一念的媽媽外,江司令和夫人是沒有承認的、法律上也是沒有承認的。
依江天佑此刻的心裡,依他的脾氣聽了田橙的話肯定得大發雷霆了,可是他明白田橙的心思,無名無分的,就當著老傢伙的面兒在一起,的確兩頭都不落好反而會把她逼到一個最為尷尬的境地,可是他想她到了發瘋的地步了怎麼辦。
江天佑收回那副邪惡的壞笑,看著田橙欲言又止,“哎”在心裡一聲低嘆,向她伸手,低沉而又疲憊的聲線,道:“橙子,過來。”
田橙民了下唇朝江天佑走了過去,人卻在一步之外就被他拉進懷裡,“這段時間是不是帶念念累壞了?嗯?”
田橙雙手摟住江天佑的脖子,說道:“不累,就是你女兒的問題好多,我這腦袋哪裡應付得了她的問題,所以就得惡補各種資料了。”
江天佑一個翻身將田橙抱著使得倆人都斜躺在床上,漆黑眸子看著田橙驚恐的眼眸,說:“那還不辛苦?”說著便是一陣細密的愛憐的吻落在了田橙的額頭,直到她的眉毛、睫毛,再係數滑落到她的臉頰,耳垂直到唇角一路下滑……
田橙由於緊張所以不在狀態,她使勁推搡著江天佑,喘著氣,說,“哥……嗚~”被江天佑給死勁咬了下她又閉嘴,將要提醒他的話都嚥了回去。
兩個可憐的人正在耳鬢廝磨的小溫存著,某人的電話就特沒眼色的來電了。江天佑根本就不理電話的事兒,可是田橙死勁推搡著讓他接電話,某人拿出電話一看螢幕,眉心就皺的可以夾死螞蟻的節奏,可是他還是低頭在田橙的額頭落了個吻,起身接通電話走到陽臺上,沉聲道:“葉護士,什麼事?”
葉護士焦急道:“江先生,莫小姐現在情緒不好,她~問了好幾遍~你什麼時候過來。”
江天佑的眉心鄒的更加緊了幾分,抬手揉了揉頓時就發脹的太陽穴,沉聲道:“讓她自己接電話。”
“好的,您稍等。”葉護士答道。
莫思琪接過護士手裡的電話,柔弱的聲音問道:“……你不是答應我下班過來看我的麼?現在在哪兒呢?”
江天佑早都把答應去醫院看望莫思琪的事兒給忘到九霄雲外了,此刻一聽頓時就心情不爽,可是他壓著情緒,道:“家裡有事,回大院了,你好好休息,一切聽從護士和醫生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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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思琪弱弱的口氣說道:“那,你~今晚不來了嗎?”
江天佑深噓口氣道:“家裡有事,明天,明天我抽空過來,你有什麼話明天就一次性說完,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保證認真聽完,怎麼樣?”
莫思琪抿了下唇,說,“其實,你在聽了你醫院的專家們向你說了我的病情時,已經猜到什麼事情了,對嗎?”
江天佑的聲音難得的對莫思琪溫和了很多,“嗯~”
江天佑講電話的聲音很少對田橙意外的女人如此溫和,可是他雖然就短短几句話和幾個字,使得房間裡的田橙聽得一清二楚,她多少斷定對方是個女的,至於是誰,她冥思苦想的鄒著秀氣的眉心,他到底接的是誰的電話?
田橙低頭看著房間裡開的嬌豔欲滴的兩盆美人魚,緊緊明著唇瓣,沒再注意別的,而那人已經走進了房間從後面環住她的小蠻腰,低耳道:“我們洗澡吧?”
田橙渾身緊繃了下,緊緊抿著的唇動了動,緩緩轉身紅著眼圈抱住他的腰,良久才說:“咱兩這樣不好,伯父最近好像煩心事特別多,伯母好不容易和我的關係好了很多……”其實,她也好想他的,可是,真的不行,特別是眼下,田橙緩緩抬起埋在他胸前的臉,看著他的如海般深邃的眸子,抬手摸了下他疲憊的臉,“……時間不早了,趕緊回那邊去休息吧!好不好?”
田橙雖然在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他,勸著他趕緊離開大院離開司令府邸,可一想到剛才的電話她的眼睛裡就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霧氣,似的她整個人像極了一隻委屈的兔子。
他為她生死不顧,而她也為了他曾經與世隔絕九死一生,如今她還要以一個保姆和家庭老師的身份待在女兒的身邊,和他近在咫尺卻要煎熬入骨相思的苦戀,既如此她都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別人苟且的湊活,那他呢?他真的只對她一個女人“俯首稱臣”嗎?是麼?
某女到底還是吃醋了,她到底在江天佑的面前是遮攔不了任何情緒的,便語氣很衝地說:“……你,不是剛有急電的麼,趕緊走了。”
江天佑看著田橙,嘴角抿著他慣有的弧度,沉聲道:“這,語氣和表情……好像在給我使性子?”
田橙的心是虛的,便別開眼睛推搡著他,扭捏道:“胡說什麼了你,好端端的使什麼性子了,你趕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