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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得到了皇后的應允,一早便收拾好行裝準備離宮。卻不巧一行人剛經過甘泉上的石橋,便遙遙地望見了迎面而來的汝陰侯夏侯頗。
平陽怔在原地,眼看著夏侯頗面帶著虛偽的笑意闊步而來,朝著她佯裝禮數週全地揖手一拜。
“多日不見,公主可安好?”
平陽表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不禁慌亂起來,輕聲道:“本宮在甘泉宮,自然是好的。侯爺又忽然來長安做什麼?”
“本侯想念自己的妻子,前來探望難道不可嗎?”夏侯頗昂起頭來輕蔑地一笑,目光猶疑地轉向眉宇微蹙的平陽:“如今看來倒是本侯多事了,想來公主在長安瀟灑的很,看起來像是半點不曾想本侯與汝陰。”
“夏侯頗……”平陽微呵一聲,餘下的話還未說出口來便被汝陰侯忽然一把硬扯到面前來。
“為夫知道,公主心裡壓根沒有為夫。只不過一日夫妻百日恩,為夫才專門走此一遭,來為公主了卻一方心願……”他的臉上分明掛著春風一般的笑意,可眼神依卻滿是猙獰與惡毒,忽而抬袖朝著身後擺了擺手。
身後的下人忙躬身上前來,平陽定睛一看,只見一具體態瀟灑漂亮的金馬被那侍從穩穩地捧在手中。
那金馬是衛青奇襲高闕,被冊封三軍統帥的大將軍時,她特地命能工巧匠鑄造好準備送給他的賀禮。可是命運百般捉弄,那金馬一直都未能找到合適的機會送給他。
這些年來,這隻金馬從未離開過她的身邊。不論是在汝陰還是長安,那金馬始終都被擺在她的案頭。經她日夜摩挲擦拭,如今倒顯得愈發熠熠生輝了。
平陽不禁一股怒氣上湧,轉眼朝著夏侯頗怒目道:“你怎可隨意碰我房中的東西……”
“我進我妻子的房間,又有何不可?”夏侯頗眯著眼冷笑著打斷了她,攥著她手腕的手愈發地緊了:“倒是公主你,身為我夏侯頗的妻子,心裡邊還裝著其他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不守婦道吧。”
“夏侯頗,陛下近幾年來嚴打土地兼併之風,是你自己多行不義,才被沒收了汝陰東南的食邑。”平陽竭力想要掙脫他,卻又不想要身後的人看到,只得壓低聲道:“若是你還算是個有血性的男人,斷不會將這些不痛快都算在本宮的頭上。本宮這些年與你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自不會道陛下那裡去說你的長短。”
“為夫自然是信公主的,但自打為夫知道了公主心中的人是誰,便有些疑惑了……”夏侯頗湊近來死死盯著平陽的眼睛冷笑一聲:“為夫可知道那個人位高權重,可至今也未婚娶……難不成是郎有情妾有意,就等著我夏侯頗拱手想讓呢?”
“放肆!”平陽怒喝一聲,卻在不經意間望向夏侯頗的時候那兩個緩緩而來的熟悉的身影,頓時像是失了魂魄一般,慌忙地扯回手來轉過頭去。
夏侯頗狐疑地轉過頭去,只見細石子鋪成的長徑之上,一個穿著蔚然深秀的青黛緞子衣袍,眉目一塵不染的男子穿過一路的繁花垂柳翩然而來。
他的身邊跟著一身著凜凜戎裝,高挑俊俏的少年郎,如懸星河的目光像刀刃一般銳利地掃向愣在石橋上來。
那男子似乎開始沒有注意到自石橋上爭執的兩人,待走進才發現卻也已是避不過去了。
他低垂著的眉眼忽而抬起,緩緩地注視著石橋上的兩人。只是短暫有短暫的審視,卻透著說不出的分量與氣度。
夏侯頗不禁被橋下二人忽然投來的目光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他身在汝陰,承襲爵位富貴一方,嫌少到長安,更是對長安的王侯將相不甚熟悉。眼前的這兩人隨未謀面,卻讓他不禁生出些敬畏來。
四人面面相覷沉默著,反倒是那男子身邊的少年郎君先行朝著夏侯頗身後的深色慌張的平陽抬手拜了一拜。
平陽收斂著神色,勉強笑著抬起頭來望著橋下的少年郎:“前些日子便聽說,冠軍侯要凱旋而歸了,未想到竟這樣的快。”
夏侯頗微怔,原來這少年郎便是威名赫赫的冠軍侯、驃騎將軍霍去病。如此說來,那他身邊的男子,豈不就是……
“去病歸心似箭,自是一時一日都耽擱不得。”霍去病說著掃了一眼愣在橋上的夏侯頗:“這位是……”
“在下汝陰侯夏侯頗,見過冠軍候……”夏侯頗說著,目光遊移到那站在霍去病身邊的男子的身上,唇邊不禁一抹虛偽的淺笑,抬手揖了揖禮。
“夏侯頗,見過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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