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仟源說道,“甭麻煩了,隨便吃點就行了。”
剛等霍仟源說罷,從張末書房裡跑出來一個小姑娘,正是張末的女兒,張可曼。
朱曉香並沒有帶著孩子回屋,而是將張可曼關了臥室門外。
小女孩看了下霍仟源,皺著眉頭,“叔叔,你臉好紅啊。”
“叔叔生病了,所以臉才會紅的。你叫可曼吧,長得真俊俏個丫頭。”
張末端著兩大碗麵從廚房裡出來,面裡面滴了香油,還放了麻醬,味道香的很。
“老霍,你這到底是咋搞的,你在部隊裡訓練,可不能搞成這個樣子。老實說吧,你這血液感染,可不是個簡單的事兒。”
張末將面放到桌子上,坐在另外一邊,將女兒可曼拉到自己跟前,瞧著霍仟源就問。
“抓了幾個盜賣文物的,沒想到,文物是假的。那些人挖文物的地方在抗戰時期一個根據點上,裡面有很多玻璃瓶子,我就是被那個給刮傷的,聽說是個研究生化武器的據點,在邊境線上,埋了不少地雷,不好弄那地兒。”
霍仟源說著,捧著大碗,就吃了起來。
他跟小王倆人,路上趕的著急,幾乎沒住招待所,就是去吃點東西,就繼續開車了。
吃著張末端來的面,也不管好吃難吃,先吃飽了,再說。
張末卻道,“你準是自己又擅自行動了,你這個人,永遠將危險留給自己。你說說你,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還成了團長,咋還不要命的鼓著勁兒的去幹。”
霍仟源吃下面,才說,“都是我的兵,我不能不管。再說了,我掃過雷,有經驗,危險的地方自己下,心裡踏實。”
“這下你可踏實了,我看弟妹這會兒心裡不踏實吧。瞧瞧你那臉燒的,趕緊吃,吃好了,我帶你去醫院拿藥。我看誰不給,老子上腳就踹。”
這下可知道霍仟源的暴躁脾氣是給誰學的了吧。
就是這個曾經的老班長。
倆人都是一樣的驢脾氣。
直到他們吃完飯,張末他老婆朱曉香,就沒出來看一下。
怕尷尬,霍仟源都沒多問嫂子。
張末讓張可曼去書房裡玩,帶著霍仟源就下樓了,司機小王開車,張末指著路,走到了醫院後,直接就去找醫院院長去了。
院長不在,值班的是個婦產科的主任。
“首長,取藥可以,你得有相關證明,不然回頭我不好交代。你說,他這疆域的團長,可我這沒下了命令,這藥咋給,要不你再等等。”
張末還等個槌子啊,上前拎起主任的衣服領子。
“這可是救命的藥,你讓我等等,趕緊的給我拿藥來。我猛虎營的張末,有啥事兒讓你們院長找我。霍仟源可是軍區司令員點名要調回來的人,你現在給我說這些屁話。”
張末也是農村兵,糙話張口就來。
霍仟源上前,拉住了張末的胳膊,“哥,你別管了,我來……。”
見霍仟源沒給那個主任反駁的機會,一個拳頭打了過去。
“你人是我打的,藥是我來要的,跟我哥沒關係。趕緊的給我拿藥去,不行回頭讓司令員撤我職。”
被人連打帶威脅,醫院主任也沒敢遲疑,快速去拿了兩盒藥,扶了下鼻樑上的眼眶,哆哆嗦嗦的沒敢說話。
張末看著,就兩盒藥,覺著是不是有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