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上一世,徐雅跟了霍仟源,倆人都沒領證,孩子出生,直接上的是老趙家的戶口本上。
最後她走的時候,也是心安理得,心想,反正倆人都沒領證嘛,加上知青大返城,但凡是有點關係,都走了,她也沒有必要和義務必須留下來,就相當無牽掛的離開了。
想到霍仟源當是沉悶低頭看著她離開,民慶小小的抱著她的腿,哭著喊著媽媽。
徐雅想著,這輩子啊,她就跟了霍仟源,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領了結婚證,也算是對自己和霍仟源,以及還沒出世的小民慶一個安穩的家。
此刻,霍仟源聽著徐雅說著他們成婚的話,內心洋溢著欣喜雀躍。
他是喜歡徐雅的,不管徐雅提出多少條件,他都會一一答應,再說,她提出的這些,對他來說,有益無害。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跟了我,你這回城的夢就破了。要是我在基層幹一輩子,你就得跟我一輩子了。”
霍仟源是下放基層鍛鍊的年輕幹部,當時說下到基層鍛鍊個幾年,這一轉眼也好幾年了,上頭不說提拔,也沒說回部隊的事兒。
其實,霍仟源已經做好了在基層幹一輩子的打算。
他現在把自己的處境和徐雅說清楚,就是不想以後,徐雅真的嫁給了自己,他真的一輩子呆在鄉下農村,她會心生後悔。
徐雅聽了,卻靠著霍仟源的胸膛緊了些。
“一輩子就一輩子,這要是有本事的人,呆在哪裡都埋沒不了。不是說,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嗎?我倆就是金子,以後肯定能發光的。”
“是,咱倆就是金子,等以後啊,我多幹點,多攢錢,給你穿金戴銀,渾身都金光閃閃的。”
兩人坐在麥秸垛下,湊著皎潔的月光,談著未來的日子,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話。
可眼瞅著天越來越晚了,徐雅必須要回去了。
她碰了下霍仟源的胳膊,輕聲說道,“我得回去了,我出來的時候李秋蘭還說我呢,要是知道我晚上不回去,指不定如何編排我。我來的時候還對她說去上廁所了,半宿不回去,她該懷疑了。”
徐雅說著,就要起來。
霍仟源跟著起來,幫她拿起柺棍,“她想懷疑就懷疑唄,咱倆現在是處物件,晚上出來曬曬月光,很正常。”
“曬哪門子的月光,別人不得擠兌我,上工說腿有傷,出來約會腿就好了,霍連長,身在要職,不要徇私枉法。”
她笑著打趣,故意這樣說的。
“對你,我還用不著徇私枉法,你要是成了我媳婦,天天不上工,我都給你幹了,工分一個不差你的,就是會計都不敢說你半個閒話。”
徐雅一聽,噗嗤笑了出聲。
霍仟源追問,“你笑啥啊,給不給我當老婆?”
“給,給你當老婆。但是現在,你未來老婆我得回去睡覺了,不然這上一個廁所的時間也太長了。”
“我送你回去,上來,我揹著你。”霍仟源說著,就彎下身體,讓徐雅上去。
可徐雅不動,推了他一把,“不讓你背,我帶了東西來,你幫我捎給仟慧。你還病著,也趕緊回去吧。”
任由徐雅催促,霍仟源就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