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光耀痛苦呻吟聲以及旁人的尖叫聲中,鄭佳直接抬腿踹向王光耀的頭部,將本就捧腹跪在地上的人直接踢倒,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即便如此,鄭佳卻不打算就此收手,重新露出個瘮人的笑容來,一腳一腳地踢向側躺在地的人,尤其是他的關鍵部位。
“住手,這位顧客,請您別再打了,真容易出人命的!”陳姐從驚嚇之中回神,忙壯著膽子上前阻攔,卻被打得興起的鄭佳給一把推開。
楚灩湫上前一步接住陳姐,見她沒什麼事,便將她送到尹秋一等人身邊,示意她們趕緊報警,並通知經理和老闆娘。
“報復得差不多,該停手了。”楚灩湫看向鄭佳,鄭佳聞言慢慢地轉過頭來,順勢又踢了一腳,“老子就不停,你,還有你們,能奈我何!?”
“最後一遍警告,再不收手的話,這就不是你們之間的恩怨了!”見王光耀已經疼得只剩下本能的呻吟,楚灩湫皺眉,若再打下去,重傷致殘甚至是死亡的話,他們這個店還有很多人都會被連帶,來承擔相應的責任。
鄭佳聞言笑得更大聲,一邊細細地打量起楚灩湫來,一邊到旁邊去拖過來一張椅子,挑釁地朝著她使了個眼色,雙手慢慢舉起來,作勢要朝王光耀的頭上砸去。
“啊——”店裡剩下的人嚇得叫喊出聲,也不知是想阻止鄭佳的暴行,還是想提醒王光耀躲開,或者,只是下意識地叫著,來緩解心中的驚懼和不安。
楚灩湫快速上前,一個旋轉飛踢,將來不及躲閃的鄭佳踢倒在地,手中的椅子也砸在了他自己的身上,又從身上滾落在旁。鄭佳一愣,卻也反應極快,藉著翻滾之機遠離了楚灩湫的攻擊範圍後,立馬站起來,警惕地看向她。
“老子竟然看走眼了!”鄭佳輕輕拍打著身上不存在的灰土,看著楚灩湫的目光中帶上了殺意。從來都是他打別人的份,今天竟然被個女人給打了,這口怒氣比剛剛修理那情夫的時候更甚。
楚灩湫沒有回應,只是全神貫注地盯著他的舉動。
鄭佳不再輕敵,舉著拳頭迅猛攻擊而來,目標直指心口。楚灩湫順勢向右側身,同時快速掐住他手腕上的穴位,將他的手用力向後一掰,瞬間卸了他的右手,又一腳踹向他的膕窩,鄭佳受力不住,登時單膝跪倒在地,左手支地,右手無力地垂在身側,抬頭怒視楚灩湫。
“我已經警告過了的。”楚灩湫無奈地聳聳肩。
“你很好,給老子等著!”鄭佳咬牙切齒地瞪著她,恨不能立刻將她打趴在地。只是不知為什麼,剛剛用全力揮出去的拳頭竟然瞬間失力,此時左手看著完好,其實他根本連握緊拳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實在是邪門。
聽著漸漸清晰的警笛聲,楚灩湫笑著蹲下來,“我可以等,只怕你等不了了呢。”說完之後,捏起他的右手,“咔——”將其復位。
看著鄭佳疼得臉色有些發白,卻硬是沒有叫出聲,只是兇狠無比地看著自己,楚灩湫無所謂地站起身,退回猶自捂著嘴的幾人身旁,站在了陳姐身後。
“小楚?!”陳姐機械地轉回頭,看向這個自己一直認為單純熱情又善良的小姑娘。
“陳姐,您是咱們的負責人,兩位顧客為情動手,怎麼攔都攔不住,該做的我們都已經盡到了義務,現在這幅局面都不是我們希望發生的,但是兩人打架鬥毆是實情,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為了公眾的安全,我們逼不得已採取措施來強制制止,這些都是無可厚非之事,所以我們只需對警察如實相告就行。”楚灩湫輕聲安撫,又低頭小聲道,“放心,那人的傷驗不出來的。”
看著推門進來的三名警察,陳姐深深吸了口氣,鎮定地做起筆錄來,隨後又與匆忙趕來的老闆彙報。
最後王光耀被救護車拉走,鄭佳被帶回警局做進一步調查,在陳鴻紅即將離開時,楚灩湫狀似不經意地說道,“聽說無論是否自願,只要與未滿十四周歲的少女發生關係,都以強、奸罪判處,再加上暴力案呀,或者是其他的一些罪行,萬一再有個聯名上告的話,也不知這人的下半生還能不能出來呢。”
陳鴻紅腳步一頓,隨即匆匆離去。
“小楚……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尹秋一咬唇看著她,眼裡帶上了些說不出的情緒。
“是,”楚灩湫毫不遲疑地點頭,“男人打女人算什麼本事,不過如果是她心甘情願的話,那就當我多管閒事好了,否則的話,她應該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你比我以為的更善良,先前她那麼羞辱你,結果最後反倒因為你才使她脫離出苦海來,真是好命啊。”尹秋一感嘆著,不由想起自己來,也不知何時才是個頭呀。
“其實,自己的人生,還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才行。”楚灩湫不知該怎麼安慰她,畢竟那是與她有著血緣關係的家人,自己一個外人也不好過多地參合。
尹秋一笑了笑,臉上滿是無奈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