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也是醫生,只是不是這一科的醫生,但是也知道這種病是可以治癒的,便道:“是啊,我以醫生的身份告訴你,你的病是很容易治好的,況且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錢,也不用為了錢發愁!”
陸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我自己的病情我自己清楚。”
陸溪早起的時候去衛生間,在門腳聽到了醫生的對話,說是若是沒生孩子這個病倒是有希望治好,若是生了孩子這個病就比較麻煩,所以她才說自己的病自己清楚。口氣裡有一些悲觀。
念安繼續安慰道:“你這樣說就是不信任我們了,你的病確實可以治好,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陸溪現在還在想,在自己治病的這段時間裡,觀南會不會耐不住寂寞出軌了,畢竟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做夫妻之間應該做的事情了!就算沒有明靜的干預,會不會還有別的女人?孩子在沒有母親的照顧下會不會每天哭,會不會不吃牛奶?會不會吐奶,未睎會不會每天晚上找自己,這些都是作為一個妻子和一個母親的想法。
為此,陸溪都是整宿整宿的不睡覺,明靜仔細一看她的枕頭,潔白的枕頭上落了很多的青絲,如果去清理的話,大概能綁成一小揪,便知道她成天的憂傷難過!
到了晚上,明靜怎麼都睡不著,總覺得要出什麼事!躺在床上輕輕一轉身,鬢髮摩擦在枕頭上有窸窣的輕響,午夜有風微微蘊涼,卷著臘梅的甜香連綿送來,似一卷浪潮輕輕拍上身,又四散開來,無孔不入的在這臥房裡蔓延開來。久久不能入眠,側耳聽著遙遠的樹木被風吹得呼啦啦的響。
嚴周見她輾轉反側的動靜,柔聲道:“明兒怎麼了?睡不著嗎?”
月光溫柔如網,漫天匝地的鋪開,從落地窗上照射進來,低低的“嗯”了一聲,復又睡在那如網的月光裡,心裡越發的焦急。
這一宿,明靜怎麼都睡不著,天光剛亮明靜便翻身起床,隨意梳了梳自己青絲,撿一件月牙白的連衣裙穿在身上,匆忙的出了門,趕去了陸溪的醫院,果不其然,陸溪正在搶救室裡搶救!
陸溪的父母在手術室的門口唸了千句萬句的佛!於母抱著孩子在手術室門口嘴裡也依舊捻著佛!
觀南牽著未睎,寞落的站在門口。見明靜來了,也是輕輕的點頭示意。
陸溪的父母見明靜來,便問:“你是她閨蜜嗎?謝謝你這麼關心她啊!”
明靜道:“會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這是我找來了最好的醫生。”
陸溪的父母親千恩萬謝的對明靜,明靜篤定的說:“一定會沒事的!”
與此同時,明靜的手機也響了,明靜出來的時候天剛剛亮開,此時嚴周正在找明靜,聽說明靜去醫院了,便問了幾句,明靜將實情說了。嚴周也作罷!
陸溪已經在手術室裡三個小時了,大家都還沒有吃早餐,明靜點了幾份早餐,怎料大家都沒有胃口吃飯,只覺得這飯菜難以下嚥。
五個小時,陸溪從手術室裡出來,醫生說要過了今晚才能下定義,現在還不好說,先去病房休息。
陸溪的父母又將剛剛沒給出去的紅包塞在醫生的口袋裡,醫生連忙道:“這可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陸溪父親道:“使得,使得,我女兒看病的錢都是你們募捐的,這也算是還給你們了!”
醫生一臉茫然:“什麼?”隨即明白:“哦,沒事。”說完便推著陸溪進了病房!
病房裡的窗戶望出去有些影影重重,翻身的臘梅在屋外凌寒怒放著,彷彿是醫生在外面悄悄說著什麼,兩個醫生的眉心都蹙著,好像是有什麼壞訊息要告訴家屬!明靜的心有些七上八下。蹙著眉頭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