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一輪月牙有同於無,星輝夜沉,雖然已經立冬,但是炎熱之氣未退,開在陰涼處的菊花一團一團一簇一簇,涼風徐來,滿園清芬。
從鏤花窗格望出去,臨水的池邊開滿了一叢叢菊花,花姿雅緻,猶如春日裡的芍藥花一樣繁盛,在涼夜寂靜之中,靜靜綻放,那些花本是要過季的,但是南方的冬日猶如秋日一般,所以菊花也開得比較晚一些。
明靜是嚴周的妻子這件事早就已經天下皆知,文娛圈是一個透風的牆,稍微有點什麼風吹草動便會被媒體報導得沸沸揚揚,以這麼些日子的清明來看,嚴周總算是放心明靜在月移花影工作室工作。
冬日的驕陽像一朵燦爛的花開在中空,這一年的冬日特別的寒冷,南方雖然沒有降雪但是特別的溼冷,那種冷是浸入心骨的寒冷,院子裡的臘梅也開得格外的美麗,紅的,白的,綠的各種顏色在疏疏朗朗的枝頭傲骨凌風!
明靜採摘一支放入瓶中,擺在嚴母的房間,嚴母每到冬日都喜歡將梅花剪幾支放在房間裡,那種沁人心脾的幽香也隨之在嚴母的房間瀰漫開來,嚴母並不喜歡香水之類的香,她喜歡果香和花香,嚴母的房間一年四季都擺放著不同的花枝和果盤,只為了聞其中的香氣。
快要年關將至,嚴周的工作越發的忙碌,明靜的工作倒像是一如往常,一點忙碌的樣子都看不到,李文淵說,做藝術的人要讓自己的心閒下來,才能將藝術做好,如果每日匆匆忙忙的那不是藝術而是求生存,一個求生存的人是不需要藝術的,更別說是創作藝術了!這一點倒是和明靜的想法差不多!所以月移花影工作室永遠都一副慢生活的樣子。
這日,明靜休息在家坐在樹蔭下烹茶看書,嚴母問近日的工作感覺怎麼樣?
明靜和嚴母說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便聽到手機響起來了,是觀南,他約明靜出去走走,明靜掛了電話很久才起身上樓換衣服,下來時,已經看著嚴母在門口等著明靜,道:“你去哪裡啊?”
明靜支支吾吾道:“我出去···逛逛,一會兒就回來。”
嚴母肅穆的“嗯”了一句,又道:“帶著老孫安全一些。”
明靜道:“是,母親。”說完便上了車。
來到了一家公園,此時冬日,公園裡除了臘梅在開放著,其他的花少之又少,樹木倒還是鬱鬱蔥蔥的,不過有些樹也落葉紛紛,清潔工人正在掃著落葉,似乎掃不完似的。
明靜下了車,叫老孫在公園的停車場等著。這一次,觀南沒有牽著明靜的手,兩人的距離也保持在五十厘米之外,明靜問:“找我什麼事?”
觀南道:“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明靜道:“這樣啊?”
觀南問:“你說,以前兩個人聊得好好的,後來便散了,這算什麼呢?”
明靜沉吟了片刻:“嗯···大概是沒有緣分吧!”
觀南低著頭,“緣分?緣分是什麼?”
明靜道:“緣就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是一種很聊得來的感覺,光有這些還不夠,還要有前世的約定,還要有份。才能算得上又緣分,就比如你和陸溪,那肯定是上輩子的緣分,才造就了現在的夫妻。我和嚴周也一樣,前世的緣造就了今生的份。”
觀南望著兩邊光禿禿的垂柳,繼續往前走,他低聲道:“前世造就的緣今世造就的份。我不太懂,我一直都比較喜歡西方文化。”
明靜知道觀南一直都比較崇尚西方的文化,這也是明靜和他聊天時為什麼會冷場的原因,明靜道:“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