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蔓晃動著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的走到明靜的面前,手陡然的一翻,將滿滿的葡萄酒皆潑在了明靜藕粉色的身上,從她的衣領到裙襬皆被紫色的葡萄酒染了,明靜一臉迷惑,擦了擦身上的紅酒,這間衣服算是廢了。
嚴周看著得意的林蔓蔓道:“你幹什麼?憑什麼潑了人一身紅酒?”
林蔓蔓陰陽怪氣,道:“喲,我是不小心的。”說著拿出手裡的紙巾給明靜身上擦了擦。
嚴週一手拽著林蔓蔓的手,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說著將林蔓蔓推開,抱著明靜去客房換衣服去了。
突然如此動作,在座的的人不由得驚得面面相覷,鴉雀無聲,林蔓蔓不經意的看了一下李文淵,吐著舌頭,李文淵一把將林蔓蔓拉出了酒會。
“喝酒就好好喝酒,憑什麼澆人家一身酒,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我喜不喜歡你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你這樣做,等一下嚴周又要訓斥我了!淨給我惹事!”
“不過是想近看一下她的美色,不小心翻了酒杯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林蔓蔓一邊看了看自己修長的手指,一邊又輕輕的吹了吹自己指甲上的指甲油,漫不經心的說道。
李文淵氣極,“我喜歡她是我的事,與她沒有什麼關係,更和你沒有關係。”
“從今天起就有關係了唄,你呀什麼時候答應娶我,我就什麼時候和那個女人停止作戰!”
“她是無辜的,你別亂來,而且嚴周時時刻刻都守護著她,你做不了什麼壞事,從小到大就覺得你蔫兒壞,總是喜歡隨心所欲,你夠了!”說著便將她推出了大廳。
她依舊是不依不饒,要給明靜賠禮道歉,名為賠禮道歉,實為想再次冒犯明靜,這點小把戲在李文淵的眼裡早就被看透。
外頭的夜色炫亮,會所裡的月季叢翠色茵茵,全未被人工降雪的雪所凍住,此時,悻悻點開了一些怯怯的小花苞,也頗為嬌豔。與旁邊的山茶花競相爭豔碗口大的或多吐露芬芳,深紅粉紅的團團簇在一起,十分熱鬧。
如此冬日,被重華居的重重深紅如血的雕花朱窗一閣。落進重華居中變成了淡濛濛的一層寂寞輕紗,簾外風聲簌簌,吹動著枯葉的碎裂之聲,此時重華居外面的假山怪石更顯得幽靜,難得的幽靜,所謂庭院深深大概就是如此罷!
裡頭卻熱鬧非凡,明靜已經從客房裡換了一襲淡紫色的曳地長裙,依偎在嚴周的身邊,笑嫣如花。
林蔓蔓朝裡頭看了看,見她好像沒事兒人一樣的從客房裡出來,而且換上了一間更加大氣的衣裳心中不由得又翻騰著,冷哼了一聲道:“不過是個狐媚子,我倒沒覺得她有多好看!”說著又往宴會廳裡走進去。
李文淵攔著,道:“你到底想幹嘛?”
“我喜歡你,你卻喜歡她,你覺得我的心裡會怎麼想?”
李文淵拉著她的手臂不讓她進去,“無理取鬧,給我站住。”
林蔓蔓不以為然的撇過頭,只做聽不見,滿臉含笑的道:“你彆著急,我不過是想和她過過招,看看你看上的是什麼樣的女子。”
李文淵溫言道:“林蔓蔓,咱們回家。”說著用力一拉往門口走。
不料卻被林蔓蔓用力一甩,跑進了宴會廳,李文淵更上去,道:“不到底想幹什麼?”
林蔓蔓整了一下衣服,才走幾步,便走到了明靜的身邊,嚴周看著林蔓蔓對峙著,抑制住心底的暗暗噬燒的怒火,李文淵在林蔓蔓的身邊站著,生怕她還會有更進一步的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