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父狡辯道:“我當時也不知道她懷孕,但是後來你若不把兒媳的孩子打掉,家裡能有這麼多糟心事嗎?後面懷的那個可是周兒親生骨肉,後面懷的那個孩子若生下來,也許有了骨肉相連,興許就沒那麼多怨懟!就算有怨懟也能忍忍!你我早就享天倫之樂了!最毒婦人心!殺人兇手!”嚴父據理力爭,不肯服輸,亦不肯認錯。
嚴母道:“是,她倒沒有怨懟了,那我呢!我心裡還不爽快呢!那些年,她和我相處,竟跟外國人似的,我行我素,想說啥說啥,整天和我談什麼平等,平等是啥玩意兒?我和我兒子都不是平等的!她跟我談平等!經常動不動就摔摔打打,我做什麼都不對,這也不對,那也不對,甩臉子給我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全靠她才能維持生計呢!這些我都忍了!末了,發現孩子竟然不是我周兒的,你說我怎麼嚥下這口氣,”嚴母慷慨激昂地說完捶胸頓足,很是窩火。
嚴父道:“那後面那孩子呢?那可是周兒的,你也懷疑人家和同事有染!”說完嚴父把酒一口飲盡,又說:“這可是你的錯了吧!這輩子都贖不完的罪,周兒就是在幫你贖罪才會搞成現在這樣的。”
嚴母道:“贖罪?我們家三分之二的財產都給了她,夠她活好幾輩子了!末了還發一段閤家歡的影片給明靜,攪和我兒子的好事!心術不正!我早就說這個女人心術不正!”
嚴父道:“好事多磨!”接著又說:“再怎麼說,人家當年也幫助過我們家!”
嚴母道:“你不說我還沒火,當年也不過就拿了幾百萬來,後來也是靠我孃家中醫世家的經年積蓄才幫你力挽狂瀾!她走的時候拿了幾張破照片來,又颳走我好幾個億!怎麼著!她是颱風轉世啊!我們經營了這麼些年,被她一陣風就颳走一大半!周兒名下幾乎無財產!”
接著又頓了頓道:“再說我還給她養孩子帶孩子好些年呢?那些年也累得我精疲力盡,好些年連個整覺都沒睡過!末了發現孫女不是自己的!你這個死老頭子到處稱兄道弟,狐朋狗友一大堆,不三不四!裡外不分!”
嚴父道:“說孩子的事怎麼又說到我這兒來了,胡攪蠻纏,當年娶你的時候挺溫婉的一個南方姑娘。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嚴母道:“家事造女人!我有多胡攪蠻纏,你就有多可惡無能!又無能!又可惡!當年我父親就不同意我嫁給你這個沒落的世家,怎麼著?你以為你是個賈寶玉啊,天天姐姐妹妹地叫著,在一堆娘們兒面前廝混,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婦女之友!你怎麼不去做個婦科大夫,婦女主任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沒有賈寶玉的顏值!光有賈寶玉的無能!你現在不光沒有當初的顏值,連錢都被人颳走了!是我瞎了眼,豬油蒙了心!”說著又是捶胸頓足,幾乎要打起來。
接著嚴父也不依不饒。倆人又開始就當年的事情不依不饒地又吵了很久,幾乎是停不下來地吵,他們兩個只要不見面,不打電話,一打電話;一見面總是吵,吵,吵。總是為了對方的過錯在吵,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的問題!
嚴泉見父母吵得不可開交,勸也勸不動!便大聲喊了一句:“好啦!就是因為你們這樣吵吵吵我才一直不想結婚!”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面面相覷,目瞪口呆,發生什麼事了?
嚴父嚴母聽到女兒的肺腑之言,又是驚呆又是內愧!也不做聲了。
嚴泉見大家都安靜下來,便道:“爸媽,今天這場婚禮是你們要辦的,讓大傢伙開心聚聚,我已經很配合二老了,麻煩二老也能夠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開開心心,暫時忘掉過去。”
嚴父嚴母見狀,都道:“聽女兒的聽女兒的”而後嚴母又狠狠地對著嚴父道:“都是你的錯!”嚴父道:“不吵了,好男不跟女鬥。”轉身對嚴泉安慰道:“女兒,對不起,沒想到爸爸媽媽對你的影響這麼大!今後一定改正錯誤!”嚴泉想起童年往事,也抹了眼淚,點了點頭道:“只要媽媽爸爸開心就好!”
嚴父嚴母看到這麼懂事孝順的女兒;也抹了幾滴老淚,轉身調整了一下情緒!
二老走到戲臺上道:“各位來賓,在這個冬日暖陽裡,蒙各位厚愛,前來祝賀,今天是我女兒嚴泉和黃嘉鴻喜結連理的日子,我作為父親除了依依不捨,更多的是深深的祝福,祝福我女兒的婚姻生活能夠和諧美滿,順順當當,守望相助,相扶到老,舉案齊眉,永結同心,百年好合!”說到這兒大家鼓掌表示祝賀!
嚴父接著道“大家不必拘泥!吃好喝好!歡聚一堂!本場宴會將持續三天,大夥每天都可以來吃!聽戲喝酒熱鬧幾天,街坊鄰里的拖家帶口的都來,高興!歡迎!謝謝!”嚴父剛說完,嚴母也搶過話筒說了一通祝福語,弄得嚴泉哭笑不得,喜極而泣。
此時此刻的嚴父嚴母幾乎想把世間所有的祝福都加在女兒身上,願她一世無憂,諸事順利!吉祥如意,過上美滿的婚姻生活,畢竟已經四十好幾了!
話說,嚴母原是想用嚴泉的婚禮把兒子勾回來的,但是三天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嚴母站在家門口心急如焚地走來走去,眺望著家門口路的遠方,依舊不見兒子歸來。便在門口默默地抹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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