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彪看著王曼那根黑瘦黑瘦的拇指,很想說:
‘老子敢。’
可是他的的確確不敢呀!
記得他十三歲那年,有一次忤逆了他娘。
結果被他爹打的,一個月身上的青子都還沒消完。
說什麼他娘懷他的時候,吃不好睡不好,渾身哪哪都不舒服,可受罪了。
到生他的時候,還差點連老命都丟了。
沒想到生出這麼一個棒槌。
要是再敢惹他娘生氣,他就只當沒有這個兒子。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他在他爹孃跟前一直都是恭恭敬敬,連說話都得壓著聲音。
免得說大聲了把他娘給驚到。
他娘現在的身子可是壞的很,按他爹的話說,那就是生他的時候落下了病根。
王曼見他沒回嘴,也就沒說什麼。
招呼著大家道:
“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咱們多撿些柴火回來。
晚上的火堆可不能滅。
崔大哥,這裡有兩根油布桶,你帶兩個人打些水回來。
咱們得多燒些開水,保證明天不缺水。”
她現在是越發覺得這油布桶太好用了。
不用的時候疊起來就好,又不佔地方。
皇上裡裡外外打量了一下山洞,問王曼:
“曼丫頭,這麼大點地方,夠我們這幾十號人住嗎?”
他雖然會武功,但武功並不高。
一路上聽到王曼他們鬥嘴也沒有去管。
他想要多儲存些體力,爭取不拖後腿。
“山洞確實有點小,不過這周圍除了這山洞沒有地方可以休息。
你放心吧,晚上會留些人守夜,火堆也不能熄滅,將就一下吧。”
王曼說完也跟著出去撿柴火。
左彪跟黃武出去轉了一圈,扛回來一頭一百多斤的野豬。
“嘿嘿,兄弟們,有肉吃了。”
這傢伙,見到他就想跑。
就這四條小短腿兒,怎麼跑得過他左爺爺的大長腿?
哼,還不是成了他的盤中餐。
王曼見他們在山洞外面就要開始剝皮,趕忙制止:
“那邊有水,還是去水邊處理比較方便。”
“這裡不是有水嗎?用完了再去打就是。”
黃武不樂意,從內心深處來說,他是不願意聽王曼的。
只不過他嘴上沒說,也不敢說。
這小娘子的嘴巴太能巴拉巴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