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銀子你節約點,用上一年也是夠的。”
張縣丞滿臉的驚訝,不自覺把聲音都提高了許多:
“你說什麼?兩百兩銀子用一年?
這要怎麼用?夫人可莫開玩笑。”
孫染臉一沉: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
你知道王小娘子一家的開銷是多少嗎?
一個月才幾百文。
咱們家就多點,一個月五兩,不,十兩銀子。
兩百年銀子也能用一年多了。
怎麼可能不夠?”
張縣丞見她來真的,有點傻眼:
“我們家怎麼能夠跟一個農戶相比?
光是每月的胭脂水粉都得花不少銀子。
這些你都知道的呀。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跟我算起這個來了?”
“老爺,既然你把話說到這裡,我也不得不多說兩句。
你每個月的俸祿可有交過一文錢到我手上?
可有給我買過一樣首飾?
買過一件衣服或者一條手帕?
每月的胭脂水粉可是我用了的?
那是你的心肝兒們用的。
既然你有本事接那麼多心肝寶貝回來,想必你也應該有本事養活她們才是。
怎麼能靠我一個嫁進來的女人養呢?
她們又不是我的妾,又不用伺候我,更不需要我立什麼規矩。
反倒是,我在她們眼裡那是什麼主母,根本就是一個小丑罷了。
她們嘲笑我的時候,你不也在一旁聽著嗎?
我可有說謊?”
孫染越說越覺得自己窩囊。
不行,以後她再也不要這樣活了。
王曼有句話說的很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憑啥要用自己的嫁妝銀子,幫一個心裡眼裡都沒有她的人養小妾?
真真是蠢得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