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瑤看著他晦明晦暗的面色,那能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可自己不能把真|相告訴他,否則他會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了。
她的眼光很真摯,沒有一點敷衍。
車俊銳如釋重負。
他轉而將女人擁到懷裡,帶著點顫抖的聲音傳來,
“我好怕…”
好怕自己是個替身。
任玉瑤眸中劃過一絲憐惜,雙手在他堅實的後背上輕輕撫過,
“不要怕,你就是你。”
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你。
初始無法改變,但每一個生命都應該值得尊重。
入夜,任母將奶奶委託帶來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鋪在被子上,
“我看蘇璽長得挺高,這些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要是穿不了,還真是有些可惜。
畢竟當時家婆我這些物件,那可是沒日沒夜的做,就像在她來的時候,能多整幾件。
任玉瑤隨意拿起一件內衫,眼中盡是懷念,
“應該可以。”
這些款式,曾經她小的時候也穿過。
直到六歲,任母回來,她才開始穿買的衣服。
很明顯奶奶她是按大的做了,蘇璽現在還沒夠一歲,穿起來應該剛剛好。
“那就好。”
任母將手提袋摺好,放到抽屜裡,復又想起郭家那事,
“對了,郭柏清你還記得嗎?”
“他孩子前一陣掉井裡,淹死了。”
這名字,任玉瑤真是很久沒有聽過了。
只是那井……
她記得自己當初提醒過,可他不當回事呀!
“那口井確實危險,早就應該做防護了。”
其實,只要他們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避免這種慘事發生,往往人總是要吸取教訓以後。
才會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說真,我當初就沒看到他家附近有井。”
任母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還真是粗心,他們都留意到了,唯有自己啥也沒看見。
“哈哈,那地方確實有點隱蔽,沒看到也正常。”
任玉瑤雙手搭在任母肩上,淺笑的說道。
當初要不是姨看到,提了那麼一下,她想自己怕也是難以看見。
“還好,你沒嫁去。”
不然,誰接受得了這事。
聽到這話,任玉瑤突然想笑,也著實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