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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滄海桑田

之後宮巖不出意外的再次進入了沉眠,西奧也開始將滅世炮植入未名星。神之文明的科技發展進入了瓶頸,短短一百年之中,已經做到了真實文明幾千年才能做到的高度。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地球之心對知識的強行灌輸。

之間出現過很多怪事,有的上神離奇死亡,死因分析是因為知識太多了,或者是知識太過於磅礴深奧,導致他們很多人死想一個點卻想不通那些知識,他們最後死於腦力枯竭。哪怕是能量也無法支援如此強度的資料分析。

西奧意識到一個問題,地球之心已經開始傳輸更高階的知識了,有些相關到了維度,高能宇宙學說。很多他都無法明白,只是他並不像那些上神一般死板,他選擇放在一邊,他知道該怎麼使用卻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的。這種感覺極為不舒服,自己處在了被動的一方面。西奧開始認識到了地球之心的危害性,但是經過快速發展起來的文明卻早已離不開地球之心了。

西奧沒了之前那麼肆無忌憚的吸收知識,他謹慎的將腦海中的知識有選擇的剔除,而且他開始研究如何讓神之文明脫離地球之心的掌控,最後他苦思冥想多方論證得出結論只能將地球之心給消除在地球上才能將文明的依賴性消除。這件事他叫一名秘密培養的信徒記了下來,這名信徒十分的年輕,他的臉上仍然有稚氣,他的名字叫做卡爾拉。

......

西奧一百五十年,莫娜終於堅持不住了,休眠艙都已經留不住她的生機,她的臉上全是斑駁的歲月痕跡,西奧守在木床旁邊,他們回到了英雄村,這片村莊依然存在,只是村子周圍全是無垠的大城,林立的高樓將這裡包圍,但這片小小的森林卻被留了下來,英雄村中央的石塔依然在陽光下反射光芒,英雄村的上一代人早就已經逝去,他們都被埋在了石塔地下的墓地之中,寓意意志永遠儲存在石塔之中指引這下一代的腳步,新一代也已經老的不行了唯有全新的陌生面孔在村子中打鬧,那是已經過去了四代之後的小孩了。西奧一個也不認識,但是他知道他們都是以前那些熱情的村民的後裔。

他們看到西奧都會藏在大人的身後,因為西奧平時穿著復古的長袍顯得尤為古板,小孩最怕看到這樣的男子,他們可能覺得西奧像教書先生吧。

西奧將已經腐朽的樹屋修繕完整和莫娜住了進去,在這裡雖然已經看不到了以前鬱鬱蔥蔥層疊的森林和原野,但西奧能感覺到這棵樹之上留著宮巖的氣息,他對這裡如此的熟悉,莫娜也感覺在這裡十分的愜意,安穩,雖然她已經奄奄一息,蒼老即將把她從西奧的手中奪取,西奧握著她的對手,四眼對視,西奧看到莫娜眼神之中的那份滿足,西奧卻只有無盡的哀傷。雖然他在夢中看到了莫娜並沒有和他在一起,而後還被逼的自殺,然後他就瘋了,隨後他便完全成為了無情的真神。夢一直跟著他的生活在更新,彷彿他在另一個相同的世界接受著不同的命運。

此時他拋開夢中的一切,他知道莫娜將要離他而去,或許這個世界上唯有宮巖是他最親的人,所有親人都已經逝去,而且才過百年多而已。最後莫娜在他的眼前緩緩的嚥氣,莫娜很滿足,這一生一直陪著西奧,而西奧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或者說無法接受他死不了的事實。

這是殘酷的寂寞,這才一百多年而已,親友全部逝去,這種打擊讓西奧頓時失去了繼續研究的動力,這一年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去了。他化作一名普通的流浪漢,不在乎風吹雨打,不在乎外貌汙垢。他一個人渾渾噩噩行走在大地上,完全不聞不問世間的一切事情,他能行走在水面上,他能翻過雪山踏過沼澤,眼神之間只有混濁無神,一步一步的朝著未知的地方走去,見過他的人都覺得他很怪,有人打起他的注意,結果沒有靠近他就被直接震死,而且很多人看到他從自己家的池塘上走過,他們的眼神都驚呆了,聽說過上神和見過完全是兩碼事。

這一年之間流浪漢上神的名號傳遍了大江南北。聖山一眾上神原本焦急萬分,無論如何聯絡西奧他都不回應,只是繼續走在自己的路程上而已,其實西奧的通訊裝置早就已經被環境給浸溼破壞掉了。而他渾然不知,陷入了一種行走的本能,而自己心中在寂靜的孤獨中思考。

“我該如何走下去?我該如何繼續面對這個世界?文明的狀態到底是什麼?”

都說不幸的人總能創造出對人民的最幸運,在悲傷孤獨中的西奧從悲傷他們的離去到兀自思考文明和世界,他已經緩緩的陷入了一種極端的冷靜。心中有著絲絲孤獨纏繞,卻讓他十分清醒,眼眸之內微微能夠看到一絲滄桑。歲月終究將他淘洗出了滄桑感。容貌舉動能作假,但是眼神做不了假,眼神不時的波動就能看到心中到底經歷過什麼,此時的西奧古井無波,泛起波濤卻只會給人酸澀,感嘆的感覺,這便是歲月。

西奧一百六十年,上神雨在民間的農田之中安然去世,滿頭白髮的上神雨帶著笑容握著鋤頭帶著笑容躺在土地上,他的手中握著一把種子,西奧心有所感將他埋在自己的土地之下,看著上神雨的去世,西奧感嘆不已,他和上神雨有太多的糾葛,最後他還是敬重上神雨的,一位很棒的上神,現在上神雨終於迴歸了自然,他也變為了最自然的一位上神,他是第一個恢復情感的人。雖然後來也有很多上神恢復情感,但是他們都不願放棄自己的能量,對情感這件事都是保持著禁區一般的態度。西奧對此搖頭不語,他不會說有情感才是好的,顯得有些靠著權利壓人,他們自己的決定西奧選擇尊重。

這一切西奧透過敘述描述給了宮巖,宮巖聽到所有人去世,上神雨解甲歸田最終老死的時候,沉睡的他都落下了淚水。西奧不復百年前的樣子,他此時頹然的坐在地上,靠著石床,帶著哭腔喝著酒,“大哥,現在的人都不一樣了。我究竟還能繼續到什麼時候?我不知道。現在已經有人滋生了民主的念頭,但是我卻不能一人做主,我顯得有些成為信仰了,而不是掌權者。更多人的人要求獨裁,所以可能會導致一次大的變革。我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該怎麼進行處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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