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退休了，許陽還有跟孩子吹牛逼的資本。
一個半小時左右，兩人都吃飽喝足了。
許陽坐著剔牙，往窗戶外看了一眼，大街上沒多少人了，雪下得很大，地面結冰。
“一月二十五號是除夕，算算時間，不到兩個月了。”
許陽開口說：“這幾天準備一下年會把，那二十幾家上市公司，我們都要去開第一次的年會。”
“年終獎，獎品這一類的都不能少，我要給他們佈置下一年的任務計劃。”
“好。”
沈檸點點頭，她拿起手機，把這些事存在備忘錄上面，免得忘了。
“今年一年，我們公司總營業額有多少。”許陽問道。
沈檸說：“只算我們房地產公司的話，營業額四百多億，總利潤的話，約有七十億左右。”
“但是這些錢，全都被你陸陸續續拿去投資了，所以目前公司總賬戶，餘額不到兩個億。”
許陽繼續問：“咱們其餘投資的資產怎麼樣，盈利多少。”
“我看一眼……”沈檸拿起手機，翻出拍好的照片，然後說：“包括網咖超市，跟養豬場在內，稅後有二十億左右。”
“但是這些錢，全都虧損在了你投資的上市公司裡面。”
“我粗略一算，今年一年……你沒賺錢。”
許陽愣住，特麼的，辛苦一年，賺了快一百億，最後發現，口袋沒有錢？
“我……”
許陽頓時哭笑不得，還有一種想砸桌子的衝動。
辛辛苦苦一年，忙前忙後，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了，最後這些錢，全都虧掉了。
真是讓人慾哭無淚啊。
沈檸沒好氣說：“都是你投資那幾十家上市公司，每個月都固定虧損幾個億，誰吃得消啊。”
“你借老馬的錢，我們還了以後，根本沒有剩下幾個錢。”
“從咱們創業到現在，就剩下一些股票比較值錢了，你有何感想？”
“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許陽抓抓頭，說：“那幾家上市公司，是必須要投的，幾年以後，這些公司每年都能創造數百億的利潤。”
“要不然，也太對不起我投的這些錢了。”
“你就這麼確定能賺？”
沈檸問。
“很確定。”
許陽深吸一口氣，說：“我把自己的血本都壓上去了，它要是不賺錢，我再死一次好了。”
“隨你吧，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在反悔也沒有用。”
沈檸無所謂的說。
“服務員，結賬。”
許陽喊道。
“我去吧。”
沈檸從包裡拿出卡，起身過去結賬了。
這時，大門被推開，一個跌跌撞撞的人進來，渾身哆嗦的，坐在了一張凳子上。
客人們都看了一眼，也沒再關注。
很快，擰姐結賬回來，兩人穿好衣服，說笑著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