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鐘,許陽早早的起床,然後離開酒店,直奔化工縣。
化工縣,離市區只有二十公里的距離。
許陽打了一輛黑車過來,付了一百塊錢。
下車以後,許陽拿出紙條,按照上面寫的來找地址。
“大爺,衚衕街怎麼走?”
大爺手顫巍巍的指了指前面,許陽說了一聲謝謝,邁步走過去。
走到樓房跟前,許陽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這麼破?
許陽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眼前是一個七八十年代才有的紅磚房,大概也就四米高,院子裡面養著一頭牛跟兩條土狗。
許陽暗自吃驚,原來這位工友的家這麼窮。
“有人嗎。”
許陽喊道。
汪汪!
兩條大黑狗叫了起來。
很快,一箇中年婦女玲著水桶從房間出來,對方看了許陽一眼,問:“你找誰。”
“是鐵兵家嗎?”
許陽問。
這婦女點點頭。
“我……我是他朋友,聽說礦場的事後,我來看看。”
許陽編瞎話道。
婦女一聲哀嘆,過來開啟了門。
許陽走進去,不小心一腳踩到了狗屎。
哎。
許陽覺得好無奈啊,這一腳下去,真的是味。
他抬起腿,把鞋底在牆上蹭了蹭。
“喝杯水把。”
這婦女端來一杯水,許陽雙手接到手裡面,剛要喝一口,水到嘴邊,忽然有一股異味。
許陽悄無聲息的把水杯放下,目光看看四周,問:“鐵兵的事我知道後,很傷心,家裡面還好把?”
“頂樑柱沒了,天已經塌了。”
對方說道。
“您是她愛人把?”
“恩,你叫我翠英把。”
“翠英嬸,鐵兵叔沒了以後,礦場給了多少補償款。”
“十萬。”
翠英顫聲道:“他們就給了我十萬塊錢,這錢都不夠還債的。”
許陽暗暗點頭,十萬塊錢,著實是少了一些,那大隊長真是沒有人情味。
“你是我家鐵兵什麼人,他什麼時候有了你這個朋友。”
翠英問。
許陽支支吾吾的,說:“我家裡窮,現在給人家礦場老闆打工,認識鐵兵叔沒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