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什麼?”秦澍陽嘴角上揚,本來因開會緊繃的神經也不自覺放鬆了下來。
在和蔡萌芽的相處中,他一直都處於劣勢,今天總算扳回一局了。
他也是在這麼多年中,第一次看她如此窘迫的樣子。雖然是隔著電話線,並沒有親眼目睹上。
“我說你別自作多情。”蔡萌芽微微提高音量,她不就是說了一個別字嗎?這個男人至於這麼高興嗎?
“你的意思是,我幫你忙,是我自作多情了?那我叫麗莎不打這個電話了?”秦澍陽再次威脅上了。
宋婷這個名字,秦澍陽不算陌生,在麗莎給他的那份調查中,清晰的記錄著這個宋婷是蔡萌芽最好的朋友。
最好朋友的忙,蔡萌芽不可能為了“一己私慾”而不管的,所以他這才拿準了這樣威脅她的。
果然,蔡萌芽還是妥協了,“算了,算了,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說吧,你要我怎麼樣?”
秦澍陽心裡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是,我要你當我女朋友,還是奔著結婚目的那種女朋友。
不過…這個要求多半是會被無情拒絕的,與其知道會被拒絕,他幹嘛還要提呢?
那就提一個尚在她能力範圍之內的小要求吧,畢竟這種機會千載難逢,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我要你今天晚上陪我出席一個商業酒會。”秦澍陽腦子運轉的很快,他下一秒就想到了一個“好要求”。
三十幾歲了,還至今沒結婚,沒交女朋友,甚至身邊一個可疑的女性朋友都沒有。
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裡揣測過他的性取向,還有人編造出曾經看見過他跟一個年輕男人勾搭搭背出入過某某高檔酒店。
雖然對這種流言蜚語,秦澍陽都是不以為然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是聽多了也煩是不是?
那今天晚上就帶著蔡萌芽去亮相一下,他要告訴所有人,我秦澍陽是個性取向很正常的人。我不僅有喜歡的女人,這個女人還很漂亮,還很智慧。
蔡萌芽揉了揉疼痛的頭,“我沒空,我還有案子要調查。”
先不說她是不是真的沒空,就算有空,他也不會接受他這麼無理化的要求的。
拜託,一聽酒會這兩個字就知道這是很多人都會出席的大場面,她是一百個不想跟秦澍陽扯上關係,可秦澍陽這意思是,恨不得昭告全天下她和他有什麼關係?
如果到時候再有什麼媒體記者,說不定她就光榮登報了,到時候無情無盡的煩惱就會如黃河之水,滔滔而來。
說到底他不過是幫她打了一個電話,她為什麼要把自己陷入這麼難堪的境界裡?
“案子?是那個餐廳經理的案子?”秦澍陽對蔡萌芽身邊的事好似非常清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蔡萌芽身上裝了什麼定位器一樣。
事實上,秦澍陽可沒有再她身上裝什麼定位器,不過嘛,那跟裝了定位器也沒什麼區別。
說來也巧,陳麗莎的妹妹一年前應聘上了警局大廳的前臺。
因為自家老闆對蔡萌芽的事總是格外關注,有時候交流工作交流到一半,都會突然冒一句,“對了,蔡萌芽最近在做什麼?警局裡忙嗎?”
陳麗莎一開始總是語塞,畢竟她一直沒太把這件事列為自己的工作內容之一。
可是自從領教了秦澍陽幾次為此不悅的情緒後,她豁然明白過來,她可以偶爾忘記他明天上午要開會的事,也可以偶爾忘記給他整理檔案資料,甚至於原本計劃三天完成的ppt,可以延續要五天,一個星期。
他可以原諒她在工作中出現的任何失誤,錯誤,但就是不能接受她說不出蔡萌芽最近在幹嘛,在忙什麼,還有身邊有沒有出現什麼可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