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澍陽被她嚴肅的表情搞的一怔,好歹也是同屋共眠了一個晚上的革命戰友,她怎麼一副要審犯人的架勢?
他是犯人嗎?當然不是。他一直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市民,每年沒事的時候還會捐部分錢給福利院,養老院。
她不嘉獎自己就算了,怎麼能將他與那些作惡多端的壞人相提並論呢?
“好,我聽著,你說。”秦澍陽靜等蔡萌芽要跟他算什麼賬,是算昨天晚上的事?
是,他喝醉了酒大半夜闖到她家,是他不對。
他對她意欲不軌,也是他不對。
可是種種不對列出來,難道她不想知道原因嗎?
原因就是他太喜歡她了,喜歡到不惜深夜買醉。
“你昨晚為什麼喝多麼酒?”
蔡萌芽之所以問這個,才不是關心他,她只是在算賬之前,有必要了解一下導致他喝那麼多酒的原因是什麼。
如果不是那個原因,秦澍陽就不會喝醉酒。秦澍陽不喝醉酒,他就不會半夜來煩自己。他不來煩自己,自己的初吻就不會丟。自己的初吻不丟,她昨晚就不會沒睡好。她昨晚沒睡好,她今天就沒精神上班。
這是一條無限惡性迴圈,她必須要知道源頭在哪裡。
秦澍陽覺得原來不止自己有明知故問,裝傻充愣的本事,她蔡澍陽也有啊。
他情緒為什麼那麼低落,喝多麼酒,那導火索還不是在她身上。
要不是她整日做那麼令他傷心難過的事,又整日說那些令他傷心難過的話,他以為他想坐在燒烤攤,像個傻子一樣抱著啤酒瓶,連喝七八瓶?
他又不是吃飽了閒著慌,更不是拿自己的胃不當一回事。
“因為你,因為你總是拒絕我,所以我...”
蔡萌芽沒等他把話說完,就忍不住打斷了。
還等他說什麼?他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說,因為她拒絕了他的追求,所以他傷心難過,所以他借酒澆愁。
可是這樣的罪名強壓在她身上,她可不樂意。
她明明已經很清楚很明白的告訴過他了,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為什麼他就聽不進去呢?
他在商業上生意場上,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在這個問題上,就這麼死腦筋呢?
“好了,別說了,那你知道昨晚喝醉酒的你在我家做了什麼嗎?”
蔡萌芽希冀他最好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樣除了她就沒人知道她初吻丟失了,而她就權當是被公狗咬了幾口。
秦澍陽是喝醉了,但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他不至於一點印象都沒有。
也就是說,他記得他親吻過蔡萌芽,並且為此還深深回憶過。
還別說,早上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視線不由自主的就停到了自己嘴巴上。
他是懷念那個吻的,只可惜,當時他意識並不是很清楚,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結束。
“記得。”
蔡萌芽的祈禱聲到底是沒被上天聽到啊,她悶聲繼續說道:“所以,你不想為你做過的事說點什麼嗎?”
事已至此,她也沒辦法剖開秦澍陽的大腦,將他昨晚的記憶統統摘除。
她唯一希望的是,秦澍陽可以管好他的那張嘴,沒事不要在外面胡說八道。
她一世英名,日後還要等著嫁作賢妻,她可不想因為他的原因,他未來的老公對她有什麼誤解。
秦澍陽突然變得一本正經,“放心好了,我會對你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