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巧合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如果鄭慧的爸爸是造成梁家三人死亡,一人瘸腿的罪魁禍首,那梁小君或者梁小君媽媽會不會因此把仇恨轉移到鄭慧身上呢?
蔡萌芽話說到最後聲音越發的深沉,“銀銀,把梁小君母親的資料全部調出來。”
本來一個毫不起眼,根本不被她們所關注的人,現在一躍成為了案子的關鍵人物,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秦秀蘭,五十八歲,原市一院外科醫生,八年前出了一場車禍,公公婆婆丈夫在那場車禍中均喪生,自己有幸撿回一條命,不過腿因此瘸了。
育有一女,女兒繼承了她在醫學方面的造詣,畢業後也來到了市一院上班,現在是市一院知名的婦產科醫生。
期間,為了生計,也為了能一直在自己熱愛的醫院上班,秦秀蘭脫下了自己的白大褂,改在醫院做起了卑微的清潔工。這一做,就是八年。
原木生見提到這個秦阿姨,也及時把自己的發現說出來,“隊長,上午我在看醫院走廊監控的時候,有個跟秦秀蘭有關的發現。”
蔡萌芽饒有興致的目光跟過來,“說來聽聽。”
“有一天晚上,醫院突然停電五分鐘,就在所有人驚慌的時候,電又奇蹟的來了。工作人員檢查是電路有些鬆動。本來電路偶爾鬆動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過電亮後,我發現了秦秀蘭身影出現在醫院,並且在楊小剛的辦公室門口停留了片刻。她下班時間是八點,大半夜的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醫院?我查過了,那天梁小君調休,沒來上班,所以她不是在等梁小君。”
蔡萌芽越聽越覺得這個秦秀蘭嫌疑很大,她朝唐傑示意,“唐傑,趕快吃,吃完我們去趟梁小君家。如果兇手是梁小君或秦秀蘭,或者她們合夥作案,梁小君家很有可能是第一作案現場。”
唐傑立刻加快了吃飯速度,“好。”
蔡萌芽又朝原木生看去,“原木生,你繼續檢視香城灣的監控影片,如果梁小君家不是第一作案現場,那鄭慧的屍體肯定是被轉移到另一個地方了。”
原木生有些有氣無力的應道:“好。”
看情況,今晚又是個加班之夜。這沒完沒了的案子,什麼時候能徹底結束?而警局又能什麼時候給他們每個人放個大長假?
“元初,銀銀,你們繼續查那個十二戶住戶的資料,一有特殊發現立刻通知我。”蔡萌芽麻溜的將每個人的任務重新佈置了下。
元初,宋銀銀不約而同點頭,“嗯。”
即使時隔很多年,秦秀蘭還能回憶起當時車禍發生時的各種細節。尤其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畫面總像放電影一樣清晰的湧上來,而她常常不得不借助藥物的力量幫自己入眠。
有些傷可能永遠好不了,有些痛可能永遠忘不了。
記憶中的那天,天空灰濛濛的,一場大雨眼看著就要將至。
梁爸爸前幾天做了手術,正逢出院。老梁的車同事剛好拿去做婚車了,於是他們就在醫院門口隨手叫了輛計程車。就是這個決定造成事後重大悲劇。
開車的司機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為人還算熱情,一邊主動的幫他們攙扶老人上車,一邊怕車子顛簸刻意降低了車速。
只是他的一個行為很快引起了秦秀蘭夫妻倆的不滿。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搭在車窗上抽菸。
本來秦秀蘭夫妻倆體諒他可能是煙癮犯了,抽一隻解饞也無可厚非。結果他一根接著一根,跟不要命似的。
梁爸爸一慣聞不得煙味。你若去梁家做客,你肯定是找不到諸如菸灰缸這樣的東西。
因為梁家的幾個男人都被要求不準抽菸,就連應酬也不行。醫生世家,自然比普通人更加懂得吸菸的危害處。
車內匯聚的煙味漸漸的讓梁爸爸壓低著聲音小聲的咳嗽了起來。
秦秀蘭看不下去的勸說道“司機大哥,你這煙能不能等下車後再抽?一邊抽菸一邊開車本就不安全,再加上車上有個老人,你最少要顧及一下我們的感受吧?”
秦秀蘭說的誠懇至極,但司機一副完全沒聽見去的模樣,依然抽的忘我。
中途他接了個電話,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的聲音顯得很暴躁,手上的青筋也是根根暴漲起來,“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沒事別在孩子和老人面前亂說什麼?我們離婚的事,等到一個恰當時機,我自會說。現在你最好管好你那張到處漏風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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