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室還拉著長長的警戒線,所有的東西都維持著案發時的樣子。
蔡萌芽穿著鞋套小心翼翼的進入。
那天物證同事已經經過一番仔細的物證搜尋工作了,她相信現場應該沒有遺留什麼東西了。
舞蹈室的窗簾緊緊拉著,教室裡的光十分昏暗。
蔡萌芽戴上隨身帶來的橡膠手套,呼啦一聲,將所有窗簾全部拉開。
頓時,傍晚的太陽餘輝全部撒進教室裡。眼前昏暗的光線,一下子也變得十分明亮。
舞蹈室的窗戶很大,視野之外,是學校的大門,門衛處。
再之後,就是一條寬寬的馬路,馬路對面是一棟居民樓。
蔡萌芽原本只是隨意的看看,卻看到對面有戶人家的窗臺前架著一副望遠鏡。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原本站在望遠鏡前的人,突然在她面前呼的一下拉上窗簾。
蔡萌芽趕緊掏出手機,將那人所在的樓層窗戶拍了下來。
剛剛那人是在用望遠鏡看什麼?是在看他們所在的舞蹈室嗎?還是在看其他教室?
如果是在看這邊的教室,那麼案發當晚,他有沒有可能目睹過這邊舞蹈室發生了什麼呢?又或者其他教室發生了什麼呢?
總之,這個人她們很有必要找到,他對這個案子可能存在一定的幫助。
正思考著,手上的手機響了,是唐傑打來的,“喂,隊長,你讓我查的幾件事已經查的差不多了。”
蔡萌芽將身體走到別處,一邊繼續觀察著現場,一邊應道:“好,你說,我聽著呢。”
唐傑拿著手上的鑑定報告,檢測報告,總之是各種報告,說道:“一,如你所想,在死者的鞋袋裡,我們發現了成分一模一樣的麵粉。如果麵粉是兇手事後撒到地板上的,死者鞋袋裡就不會出現麵粉。很顯然,兇手很可能不是在地板上撒上面粉的,而是事先在鞋子上做的手腳。”
聽到第一條,蔡萌芽並不高興,因為這意味著,兇手很可能不是湯和力,而是既知道羅素娟有過敏史還有機會接觸她鞋子的任何人。
唐傑繼續說著第二條:“施法醫那邊給了我一份最新的法醫報告,在死者的手指裡發現了一個人的面板纖維,這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唐傑說到一半,故意賣起了關子。
蔡萌芽此時的心情可經不起任何的磨蹭,她迅速的催促:“是誰?”
“是死者羅素娟的室友曲靖。這也就是說,羅素娟在死之前曾跟曲靖有過肢體動作,她的手曾經抓傷過曲靖。”
曲靖?隨著這個名字的出現,一系列關於她的資訊也從腦子裡冒了出來。
曲靖,女,十九歲,外地人,出身農村,家境一般,專業是學唱歌,為人內向文靜,平日裡與同學相處一般,與羅素娟關係也是一種不好也不壞的狀態。
她會是那個害死羅素娟的人嗎?
如果是,她和羅素娟的矛盾點在哪裡呢?
同室友幾人中,夏琳是因為介意她喜歡的男孩喜歡的人是羅素娟,所以心裡對她有所不滿。
林美好是家境貧窮,被羅素娟看不起,所以她難免對她有點憎恨。
那麼她呢?她和羅素娟之間有什麼矛盾?她們兩個又為什麼事曾彼此拉扯過?
唐傑的說話聲還在繼續:“另外還有一點,在案發當天的白天,我們仔細看過羅素娟寢室所在樓層走廊的監控以及寢室大門的監控,只有曲靖曾單獨相處過兩個小時,也就是說她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我也問過羅素娟的另一個室友林美好,她跟我說,羅素娟的舞鞋一般都是放在陽臺上的,從不上鎖。所以說,幾個室友的作案可能性是最大的。”
蔡萌芽靜靜聽他說完,“好,你和元初繼續看看還沒有其他發現,我這邊還有事要忙,忙完我回警局,我們幾個再聚在一起開個會。”
“嗯。”唐傑聽她這意思,知道今天又是個加班的命。
“走吧,我們去對面的居民小區。”蔡萌芽結束通話電話,吆喝原木生跟上。
原木生立馬乖的跟條狗一樣,搖曳著尾巴迅速跟上。
兩人一起來到小區,根據蔡萌芽拍的照片,他們很快確定了房間所在棟數和樓層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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