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生看蔡萌芽臉色不對,就猜到自己踩到雷區了,不過他一臉無懼。
懲罰就懲罰,他寧願承受那些來自身體上的痛苦,也不願意承受來自心裡的痛苦。
蔡萌芽慢悠悠的開口,“原木生,最近交警隊那邊好像非常缺人手,要不我調你過去磨鍊磨鍊?或者掃黃隊,我聽說他們那邊人員也很緊缺?”
“我不去。”原木生雖然做好了接受她懲罰的準備,但是如果她的懲罰是要他遠離她去其他地方工作,他是不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準確的說是,寧死不屈。
蔡萌芽收回了臉上那最後一絲笑意,嚴肅的說道:“不去也可以,那不該問的問題不要問,這樣的話相信我在你們面前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原木生不怕死活的非要問個因為所以然,“這個問題怎麼就不該問了?作為下屬,關心一下領導的情感問題有錯嗎?”
原木生是一年前調到警局的,從第一眼看到蔡萌芽後,他就對她生出了不一樣的情愫。
算不上一見鍾情,但是跟一見鍾情又很相似。
那天他揹著厚厚的書包,身上還帶著警校裡的質樸之氣被引薦到蔡萌芽面前。
當時她正在觀察室觀察玻璃另一面唐傑審問犯罪嫌疑人的過程,對於他的出現,她吝嗇的只給了一眼。據他自己計算,那一眼停留的時間不超過五秒,而且是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一眼。
“你好,蔡隊,我叫原木生,今年二十六歲,本市人,xx刑警學院畢業,很高興加入這個團隊。”原木生是個比較外向樂觀的人,她見蔡萌芽沒任何表示,只能放低姿態主動介紹自己道。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他還主動伸出了手。
蔡萌芽目光還是一瞬不瞬的盯著玻璃窗內,彷彿身邊的他就是個擺設一樣。
就在原木生拘謹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蔡萌芽終於開了她的尊口,“你進來大概十分鐘了,說說你對這個犯罪嫌疑人的看法。”
說這話時,蔡萌芽的目光依然沒看向他,對於他伸過來的手,她更是一直任它在半空著晾著。
想要加入她的團隊可以,那要讓她看看他的實力如何。實力不過關,他哪裡來的還是回哪裡去吧。她這不是收容站,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的。
原木生是進來十分鐘了,可是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怎麼放在玻璃裡審問的犯人身上。
蔡萌芽的提問,無疑是有些為難他了。
蔡萌芽等了幾秒,沒聽到預期的聲音響起,她不免有些失望,“怎麼?我的問題讓你這麼難回答?”
這一次,她總算是把大半個身子轉了過來,那雙在他看來很清冷的眼神也直直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先前只是在門口的人物欄上看到過她的照片,現在是終於看到真人了。
真人的五官比較清秀,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清澈明亮的瞳孔,微帶著小麥色的面板,底部微微卷起的黑長髮,以及那姣好的身材。
一個詞迅速湧上了原木生的心頭,美女。
似乎感覺到了原木生遊離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蔡萌芽那雙眼睛越加清冷了,“不好意思,看來你並不適合我這個團隊...”
原木生突兀的打斷她,“嫌疑人腳尖一直沒有正向面對負責審問的同事,整個身體朝向門口,兩隻手重重的按著膝蓋,這說明他對警察非常抗拒,並且極力想離開這個地方。在同事問他跟死者是不是男女朋友,有沒有合夥挪用公司財產的時候,他的小動作不斷,撫脖子,反覆的眨眼,抿嘴,這都是極度心虛的自然反應。”
“不過,在同事說到在死者的指甲裡發現一處人體面板組織需要他配合匹對的時候,他的身體莫名的放鬆下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這說明他十分自信肯定那處人體面板組織不是來自他的。”
蔡萌芽十分意外他的表現,“你的意思說,他不是兇手?”
原木生搖搖頭,“我並不是十分肯定,但是你注意到沒有?在同事問到他,人是不是他殺的時候,他的眼睛是非常鎮定的直視著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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